的裤脚,让人感受到黏腻冰冷的凉意。
有些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说出口才发现不太合适。
却也无法收回。
“我想, 少了我这个‘罪魁祸首’, 你的名声一定会渐渐好起来的。”她偏过头, 声音低低的,没什么情绪地解释。
黑暗空旷的楼梯口静到了极点。
他没开口。
半晌,裴叙白淡淡抬眼,语调似带着雨夜的幽寂, 又似无奈,尾音拖长,“温妤宁, 你怎么这么,凶啊?”
又问, “不高兴?”
“……”
温妤宁顿了顿, “没有……”
裴叙白扯了扯嘴角,“行, 我要去a市两天, 你在家好好休息。”
——
回到家里, 不算大的客厅布置得很温馨, 样样俱全, 却又似乎还是少了些生气。
风吹动窗帘, 带倒放在旁边的花瓶,‘啪’地一声,四分五裂。
温妤宁走过去,蹲下身,一块一块安静地把碎片捡起来,心口闷闷的,像是被重物压着,堵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
第二天一早,温母的电话打了过来。
温母的身体不算好,温妤宁不想让她担心,受伤的事就没和她说。
聊了几句,温母又问起她男朋友的事,“对了,你最近和小裴还好吧?”
“有时间叫他来家里吃饭,让妈也见见,帮你把把关。”温母声音里都带着高兴。
“……”
温妤宁突然觉得自己当初为了应付母亲催婚,找裴叙白假扮男朋友的做法蠢毙了。
轻叹了一声,只好说,“他工作很忙,最近都没有时间,而且……”
“而且什么?”温母追问。
而且他是不可能来家里吃饭的,温妤宁想。
找了借口敷衍过去,终于挂了电话。
低头坐在沙发上愣愣地发了一会儿呆,也许她还是尽快和母亲说清楚比较好。一个谎言要用无数谎去圆,她和裴叙白从头到尾就不是那种关系,又能瞒多久呢。
瞒到他再也不想配合的时候,还是瞒到他,公布女朋友的时候?
桌上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一室的沉默。
是她定的闹铃。作为受害者,待会儿她要去一趟警察局,见一见李子涵。
想到这里,温妤宁打起精神,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
被李子涵这么推了一下,她的头上还缝着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至少要弄明白什么原因才行。
而且她和裴叙白给她请来的律师沟通过了,李子涵这种行为,已经涉及到故意伤害罪了,如果她本人不选择和解,律师那边很有把握能让他判刑。
说到这里,律师给了她一张他的名片,谦虚地表示他是b市这方面最厉害的律师之一。
温妤宁看了下他的名片,名成律师事务所,大名鼎鼎的四大律所之一,这位李律师更是律所资深律师,用来处理这么小的案子,屈才了。
这么看来,裴叙白似乎,还真是有些,下死手了。
有个想法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既如此,温妤宁也不再多想,起身出门。
——
李子涵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脸上冒出了一层短短的青色的胡茬,看起来既狼狈,又落魄。不再是之前见到的那种容光焕发得意洋洋的精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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