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陈国杭骂了声,一瞬间瘫倒在地。
还没等他缓过神,裴叙白抓住他的衣领,骨节分明的长指收紧,手背青筋爆起,眼角眉梢都是狠厉,声音带着寒意,
“你他妈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那一家人要下线了。
陈国杭怕别人听到他和彪哥的非法下流交易, 特意走进了一个没什么人经过的年久失修荒无人烟的小巷子里。
冰冷的晚风穿过昏暗的小巷子,传来一阵阵令人胆寒的呼号。
陈国杭后背冒着冷汗。
他连额头上还在缓缓流下的温热血液也没敢管,瞪着浑浊泛黄的眼睛, 面对裴叙白的逼问,嘴唇都颤抖了起来, “你……是谁……”
巷子本就昏暗,裴叙白出现在医院, 为了不引人打探, 戴着帽子和口罩, 他的帽檐压得很低, 只露出一双凌厉冰冷的桃花眼。
“怎么,害怕了?”裴叙白低头看着陈国杭那张脸,和温妤宁没有任何相像的地方,但在他的嘴里, 亲口说出温妤宁是他的女儿,而他打电话,竟然和别人交易, 找人来侮辱自己的亲女儿……
这样的人,是一个父亲。
一想到他竟然对温妤宁动了那样的念头, 裴叙白几乎控制不住心口的戾气, 怒意翻涌。
下颌线条紧绷,指骨握了握, 忽然往上, 直直掐住陈国杭的脖子。
“那可是你的女儿。”
陈国杭听到他这句话才稍微有些反应过来, 梗着脖子道:“老子教训自己的女儿关你屁——”
‘事’字还未出口, 脑袋又被按住, 狠狠地撞向了墙壁。
肩膀处传来一道刺骨的疼痛, 陈国杭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听到陈国杭那句话,裴叙白再没因为他所谓的身份迟疑过一下,冷着声,“教训?”
无赖不会讲道理,这种人只有把他打怕了才会老实。
缓过那一阵钻心的疼痛,陈国杭看着裴叙白的眼神都带上了害怕,闻言赶紧龇牙咧嘴地说:“就是想找她拿点钱,如果她乖乖拿钱给我,我也不会……”
看着他薄凉的眼,陈国杭的声音越说越小,到现在也不知道这是谁。却又怕挨打,不敢有一点隐瞒。
“多久?”
“什么多久?”
裴叙白淡淡:“我问你骚扰她多久。”
陈国杭连忙对着他发怂地摆了摆手:“就……前几天在医院碰见她。”
说着不自觉地有些气愤起来,在陈国杭眼里,永远不会有自我反省这回事,对于温妤宁的反应,他就认为是温妤宁的问题。竟然连亲爹都不认,给亲爹几块钱花花也是应当的。结果温妤宁竟然敢他直接送进警察局,“好几年不见,看到我这个亲爹连一块钱都不给,还把我送进警察局。”
“我就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陈国杭恬不知耻的话直直传入耳膜。
几天前……
几天前这个渣滓就缠上她了,而他对此一无所知。
所以她来s市那天的不开心,不仅仅只是是因为她那个继母在医院因为手术闹事……很多天前她就被这个败类敲诈,甚至闹进了警察局,可即便这样,她也从未想过把这件事告诉他,哪怕一点。
裴叙白压着眉,眸光暗了暗,在黑暗的夜色里,深幽难辨。
陈国杭稍稍有了喘息的机会,脑子飞快地转着,只想出了一个可能。
指着他颤抖地说,“你是她的男朋友吧?”
只有这个可能了!
被他听见了他和彪哥的电话,过来替温妤宁报仇了。
但是,陈国杭记得温妤宁明明和一个大明星睡在了一起!想到了这里,陈国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睁着眼睛迫不及待地说,“你这么维护她,她却背着你在外面偷人!”
“你不知道吧,昨天我亲眼看到她昨天晚上和一个男的抱在一起,那个男的还是个明星呢,我本来想让她去找那个明星拿钱,她自己亲口说—— ”
咽了咽口水,陈国杭语气带着轻蔑:“那个明星只是玩玩她,她是自己送上门被玩的。”
‘玩玩’这样的字眼撞进裴叙白耳里,尤为刺耳。
冷风拂过,带着最后一丝温度。
巷子里,更静了。
陈国杭像是抓住了温妤宁的尾巴,不遗余力地抹黑,“她给你戴了绿帽,那个贱人——啊——”
话音顿时断掉,又是一声痛苦的哀嚎。
裴叙白摁住他的肩膀再次重重地撞向墙面,“我精心保护着的姑娘,连重话都没舍得对她说过一次。”
“闭上你的臭嘴。”
陈国杭什么话都不敢再说,紧紧抱着头,瑟瑟发抖,宛如一条死狗。
过了好一会儿,
裴叙白才像是丢垃圾一样松开他的衣领,慢条斯理地起身。
“你这样的人,我就算把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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