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嘉寒没有像陈南岳那样,反问颜羽筝,你说为什么?
而是表情倨傲的回答:“为了我自己。”
颜羽筝微怔,轻蹙着眉头看着他。
好一会才说:“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
谭嘉寒振振有词地说:“我喜欢你,你心里还放不下黎清安。不把黎清安的事情解决了,你怎么全心全意喜欢我?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我又没说错。”
“谭嘉寒,我说了我……”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你不就是老生常谈,想告诉我你不喜欢我吗?你喜不喜欢我,我能不知道吗?也就是你自己想不开,等你见到黎清安之后,跟他说清楚了,你就会放下心结,自然会看清楚自己的心。”
谭嘉寒的配得感不是一般的高。
他十分坚定,颜羽筝对他有感情,也十分坚定他会跟颜羽筝重新开始。
没有一丝质疑!
他这么自信,都把颜羽筝整不会了。
无奈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憋了半天,也只能问出来一句:“害怕吗?你哥说你怕水,跳下去的时候害怕吗?”
“怕,怕死了。”
谭嘉寒不再假装坚强,委委屈屈地抱住她撒娇。
“小时候我哥带我去游泳,他跟同学比赛,给我套了游泳圈扔旁边。有个小胖子抢走了我的游泳圈,跟着的保姆跟别人聊天,救生员也正好接了个电话。等他发现的时候,我都差点淹死了。虽然侥幸活下来,但是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星期。从那以后,我就怕水,不敢碰水了。”
颜羽筝想说他,既然这么怕水,怎么还敢往湖里面跳?
不过,这样埋怨的话,她又不忍心对他说出口。
只能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抚,最后说了句:“真可怜。”
“你摸摸我的心,现在还跳得很厉害。”
谭嘉寒松开她,又拉着她的手,抚摸自己的胸口。
不过,颜羽筝没摸到他的心,是不是跳得很厉害。
手掌下,只有强健厚实的胸肌。
耳根微微泛红,强行将手扯回来,说:“要不要喝点红酒?”
“好啊。”
谭嘉寒眼睛一亮,立刻点头答应。
他可没忘记,她一喝酒就容易上头,然后……做一些让他兴奋的事。
“只是红酒。”
颜羽筝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又无语又无奈,但是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骂他。
拿出珍藏的红酒,差得怕他这个矜贵的小少爷喝不惯。
醒好酒之后,两人一人半杯。
红酒杯都是特意拿的新的,从奥地利带回来的精品,不是她平常用的酒杯。
“是不是少了点?”
这点酒可不会让她喝醉。
他记得上次参加酒会,她也是喝了很多。
三年的时间,足够将她的酒量练出来了。
“稍微喝一点可以让你情绪稳定下来,又没让你喝醉,怎么,你还想把我灌醉?”
颜羽筝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表情嗔怪地看着他。
被看穿小心思的谭嘉寒,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
他也坐下来了。
不过这个位置,颜羽筝坐着刚刚好,很舒服。
可是对于将近一米九的他来说,实在是有些拥挤憋屈。
他只能一条腿伸到茶几外面,另一条腿以一种不舒服的姿势,膝盖往外蜷曲着。
本来他也可以坐到对面去,对面没有沙发,位置更空旷。
或者想要舒服些,直接坐到沙发上。
但是为了跟颜羽筝贴得更紧,像她一样坐在这里,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想知道我跟黎清安的故事吗?”
颜羽筝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淡淡地问。
“不想。”
谭嘉寒坚定的回答。
他只想知道黎清安这个人,并不想了解他们过去是什么样。
他又没病,干嘛想知道他们的恋爱史?
那是他无力改变的历史,既然没办法改变,就没必要知道。
只需要知道,她的未来是他就行。
“可是,我想告诉你。”颜羽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