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发带蒙住眼睛,“这样可以吗?”
王唯一喜滋滋点头,“可以可以。”
毕竟房中有人,洗得时候心一直揪着。但转念一想,那可是殷长衍啊,无论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男人,人生终极梦想是开面摊。
王唯一洗得很舒服。她又烧了一锅水给殷长衍。
把殷长衍搀扶进去,动手解他的发带给自己蒙眼睛,“别担心,我不看你,你慢慢洗。”
素白小手让银殷长衍给按住。
殷长衍:“我不解蒙眼布,你替我洗。”
王唯一咋舌,羞涩不已,“啊?!这、这不好吧。”
“灼烫伤与一里封冰以我的身体为战场互相克制,我使不出劲儿。”
“我一个女孩子把你摸来摸去算怎么回事儿”王唯一羞耻的很,想法子拒绝,看到殷长衍那一张沉默的脸后息了声。
罢了罢了,他是病号他最大。
洗!
王唯一面红耳赤洗完了殷长衍,撤回手,“我给你拿衣服。”
殷长衍:“还有一处没有洗。”
王唯一耳朵红得要滴血,头摇成拨浪鼓,“我不行。”
“我洗过豆腐脑。”
王唯一脑子“嗡”得一声炸了,咬牙切齿,“行,洗。”
手沉下水面,清理藏得很深的沟壑。
王唯一拿帕子擦了好久的手,但是那种溢出指缝的感觉始终无法淡去。
“呜呜呜呜,你不干净了。”王唯一对着手掌掉金豆子。
殷长衍:比说李卿之要来得令人舒坦。
作者有话说:
怎么那么多人猜是殷长衍杀的?任何情况下,殷长衍都不会把剑对准娘子,安心啦!
◎表里灯◎
第二日王唯一起了个大早。
又是炸红薯片又是装桃子, 满满当当弄了一堆东西搁在殷长衍膝盖上。
兴冲冲去扶他的轮椅,“走吧。”
殷长衍稍微侧头就能瞥见她泛着红的左手掌心。一晚上又是洗又是擦,害羞得不行。但她似乎不知道晚上睡着的时候, 蹭得疼了,下意识嘟起唇去吹。
轮椅是用粗硬的藤条所编,她的皮肤嫩得就像桃子,经不起。
“我自己能行。”殷长衍抬手挡开她, 推着轮椅走。
王唯一伸开左手对着太阳, 光从指缝里漏出来。她嫌弃很正常, 但他也摆出这幅模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明明是他用的耶。
他今晚似乎也动不了。
继续用这只手, 膈应不死他。
王唯一差点儿笑出声。
“怎么还不走?”
“就来了。”王唯一快步跟上,咬紧下唇才不让自己笑出声儿。
殷长衍垂下眸子, 搁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与李卿之见面就那么令她欢心么。
后悔了。
豆腐脑不好碰,但能把嫩桃子怼成汁水横流的烂桃。
松柏林。
李卿之面色冷凝坐在长案前, 指间执着朱红毛笔, 律典半天没翻过去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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