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没礼貌,“没准卫师兄已经往这边走了。”
“那就叫他原路折返。把令牌给我,我来说。”殷长衍拧起眉头,低下头,打开令牌,拨开代表卫清宁的小绿点。
令牌这玩意儿,非主人不能操作,“唯一,打开。”
“我不。”
殷长衍眯了眯眼睛,把令牌还给王唯一,过了一会儿道,“我去明炎宗取封灵铜针,你在家休息。茶已经沏好,里面放了红糖、枸杞。晚上吃猪蹄,我多买一些黄豆。”
明炎宗到临江边只有一条路,半道截返也不是不行。
王唯一不知道殷长衍突然之间闹什么别扭,但她隐隐能感觉到他生气了。呵,真有意思,她还没发火他倒是先起了脾气。
方才她在医馆看到一本医术,不出意外,应该是孤本。卫师兄这种救死扶伤的人应该会很乐意看见。她买下来送给卫师兄,也算是感谢他三番两次救殷长衍。
◎当他是死人么(捉虫)◎
殷长衍出门, 王唯一跟了上来。
“殷长衍,我跟你一起去明炎宗。”王唯一说,“李师兄最重规矩, 你失约这么久,他不会轻易放过你。我去跟他解释。”
“你的肚子”
“休息一会儿,没什么大碍。”
殷长衍唇角慢慢上扬,“不等卫清宁了?”
“路上没准能碰到卫师兄, 直接看大夫, 多好。”
“行, 我扶着你。”
王唯一、殷长衍在路上遇上卫清宁, 卫清宁给她把了脉,说没事儿, 多吃多睡就好。左右无事,与两人一道去剑堂。
殷长衍一路上跟座大山似的, 卡在王唯一和卫清宁两人之间。
剑堂。
松柏林。
李卿之坐在长案前, 律典合上摆在左手边, 笔架上挂着的朱红毛笔因长时间未用而有些发硬。
王唯一第一次见他不拿笔在律典上勾勾画画,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师尊转性了?
“李师兄, 殷长衍依约而来。”殷长衍躬身行礼。
李卿之眼皮子微抬,笑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 “依约?依谁的约?我李卿之的吗?不对吧, 我约你巳时来, 现在都快申时了。”
“对不住, 殷长衍失约了。”
李卿之慢条斯理道, “长衍呐, 现在是给你取封灵铜针。彩绘牡丹日理万机, 我低声下气请了他很久他才点头拨冗过来给你取封灵铜针。你就把我们两个晾在这里大半天。”
王唯一大气儿都不敢出。她熟悉李卿之,他越是火大,面上就越是平静,语气也更为缓慢温和。这几句话听到人耳朵里跟如沐春风也差不了多少。
卫清宁很识相,闭上嘴巴安安静静待在一旁,生怕被波及。
“我和彩绘牡丹无所谓,我们是师兄,师兄有师兄的度量。但你这行为不太好。现在就肆意妄为、不守规矩,以后不还得把天捅出一个窟窿。”李卿之摇了摇头,“进剑堂这么久,你不是一直在学规矩,请问规矩在哪里?”
殷长衍不说话,王唯一急了个半死,“李师兄,殷长衍并非失约,观音庙出事儿,他赶去救人。所以才、”
“我问的是殷长衍。”李卿之跟王唯一说话,眼睛一直没有移开殷长衍身上。
殷长衍一向安静,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
有什么好说的呢。就算王唯一没有叫人上报,明炎宗也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李卿之既然知晓事情来龙去脉,他也没必要费那个口舌。
李卿之偏过头,“想什么呢?”
“你。”
“呵哦?”李卿之有些意外,二指敲了敲长案,“展开说说。”
“李师兄今天话真多,我歪头倒一倒耳朵,没准能倒出一箩筐。能把端正自持的李师兄气成话唠,连我都觉得自己很了不得。”
李卿之抓起朱红毛笔丢过去,“怎么跟师兄说话的,没规矩!”
王唯一惦记着取封灵铜针。封灵铜针是彩绘牡丹与李卿之共同施刑,取针也得两人同时在场。
这么大一个松柏林,没见着彩绘牡丹身影,“李师兄,彩绘牡丹呢?等人到齐,我们要取封灵铜针。”
李卿之方才失态,对王唯一软了语气,“彩绘牡丹上个月就向宗门请了今日的假,被殷长衍耽误了个彻底。他去外头接个人,很快会过来哦,到了。”
彩绘牡丹缓步而来,冰冷眸子直直地扫向殷长衍。
王唯一半点儿眼色都不长,欢快地蹦跶过去,“你可算回来了,什么时候取封灵铜针!!”
彩绘牡丹没跟女子这么近距离过,步伐一顿,后退两步。
王唯一刚洗过澡,香香的,无论如何都跟难闻挂不上钩。彩绘牡丹这举动属实是有些侮辱人。
呵,她得侮辱回去。
上前五步,凑到彩绘牡丹颈项处狠狠地嗅了一下,甜甜的糖牡丹味道窜入鼻息。抬袖扇了扇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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