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衍,剑堂弟子。”
过了一会儿,剑堂堂主褚行到了。剑堂弟子开道,拨开人群。
褚行围着殷长衍上下打量,转了好几圈,摩拳擦掌,“好好好,好呀,真是太好了!”
殷长衍:“堂主,能不能别看我。你看我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只会说话的猴子。”
“胡说什么呢,我在观赏你。站好了大宝贝,让堂主再多瞅两眼。”
这跟看猴子有区别吗?
彩绘牡丹到了。他认识殷长衍,一眼锁定目标任务。
快步走过来,侧过身子对一个俊美威严的男子招手,“堂主,这里。对,是他,他就是殷长衍,那个传闻中的九圈剑骨。”
与战堂堂主同时落地的是医堂堂主,两人结伴观赏殷长衍。
然后是经堂堂主,刀堂堂主,符堂堂主,术堂堂主,阵堂堂主很好,各堂堂主凑齐了。
明炎宗弟子一般只认识自己家堂主,难得有机会一次看完其它堂堂主。这大好机会绝对不可以错过,纷纷瞪大眼睛看。
于是圣洁岩出现了这么一个震撼的怪圈。各堂堂主围住殷长衍看,明炎宗弟子围着各堂堂主看
这一天,殷长衍的名字传遍整个明炎宗。
殷长衍:好多人,好无聊,而且看起来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掏出鞋底,在底部用藕粉色彩线纳了一朵小花。与衣服是配套的,唯一一定会喜欢。
◎娘子怀孕六个月◎
睡觉是一种享受, 可要是脑子清醒一直瘫在床上无所事事,那就很无聊。
王唯一跟煎鱼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爬起来。她的新衣服这么漂亮, 不穿出去可惜诶。这几日临江尽头花圃鲜花盛开,去显摆显摆。
找出殷长衍的鞋子套在脚上。
刚踩上地,愣了一下。
殷长衍的鞋底磨得很薄,凉意顺着脚底爬上小腿, 砖石纹路感知得一清二楚。
王唯一翻出家里的通讯纸鹤。之前吴锁给她送烤兔腿, 留了一个方便确定家里是否有人在。
叫吴锁帮忙送一双鞋过来。
鞋子送到了。
绸缎绿, 与藕粉色衣服一点儿都不配。
算了, 有总比没有强。
殷长衍缝纫水平不俗,审美更不俗, 这一身衣裳在花园中惹来好多双羡艳的目光。
一个姑娘路过,眼睛亮了一下, “姑娘, 你簪一朵粉蔷薇在鬓角, 绝对人花两相映。”
“真的吗?我也是这么想的。”王唯一笑得合不拢嘴。
看了一圈, 东南方花架子下的那一朵粉蔷薇开得最盛。
王唯一蹦蹦跳跳跑过去, 垫起脚伸手去摘。突然一只竹竿挡在她和粉蔷薇之间。
竹竿尾部劈了很多裂缝,是长期敲打地面所致。看来主人是个瞎子。
“花开得好好的,姑娘何必让它折辱于人?”竹竿主人声音透着股和煦, 像夏天吹过湖面的风。
哦豁, 眼睛上蒙了一层符文黄布, 果然是个瞎子。瞎子面容俊逸出尘、唇红齿白, 身体不太好, 领口、袖口缀着轻盈的羽毛。
王唯一将滑到齿关的“要你管”咽回喉咙, 她不跟瞎子计较。
避开他去扯蔷薇。
瞎子:“姑娘一定要折花吗?那, 我帮你吧。”
瞎子个子很高,王唯一只到他下巴。王唯一拼命垫脚才能做到的事情,他一抬头手就可以。
折下一朵粉蔷薇。
王唯一看到粉蔷薇茎上有很多小刺,照她方才那大开大合的动作,非得让扎得吱哇乱叫。
瞎子手从花到叶摸索着粉蔷薇,被扎了一下,他顺着刺的位置往下细心地捋掉一个个刺。确定茎光滑,递给王唯一。
王唯一没接,“你真有意思。不让我折辱花,是想要留给自己辱吗?都给它扒秃了。”
“姑娘执意摘花,花凋,你伤。虽然我救不了花,但至少能护姑娘周全。”
王唯一心头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感动,接过花。她第一次见这么温柔的人。
“姑娘瞧我做什么?”瞎子轻声道。
“你看不见,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我虽瞎,但心中有眼。有眼便能见。”
王唯一后知后觉自己在人家伤口上撒盐,软了语气,“我瞧你,当然是因为你招人喜欢。”
瞎了愣了一下,握着竹竿的手微微收紧,展露笑颜,“姑娘别乱开玩笑。”
“不开玩笑,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吧。”一个瞎子在花圃里转悠,容易弄丢自己。怪叫人操心的。”
瞎子听出王唯一的意图,笑了一下,“姑娘在担心我?我从家里出来,又怎么会不认识回家的路。”
王唯一喜欢看话本子,话本子看完后就观察形形色色的人。虽然无意识,但她一直在打量瞎子。
“有这个原因在,但我主要担心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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