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了一步,殷长衍牙齿被沾上了。试着张嘴,不太行。
“哈哈哈哈,你再用点劲儿。”
殷长衍又试了一次,张开是张开了,牙尖上带了许多糖倒尖儿。除了慢慢舔,没法子。
下巴被抬高,女孩子独有的甜风扑面而来,“要不要我帮你?”
王唯一温软细小的舌尖探进来,细细的舔着他的牙齿。
“张大一点。”
“你刚才抖了一下,很痒吗?”王唯一坏心地专挑他痒的地方舔,感到他脊梁越来越僵硬。
黏腻又香甜的咂弄声慢慢响起,殷长衍第一次听就爱上了这个声音。
王唯一不爱,这会让她想到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而且好累,舌头发酸、要抽筋,舔不动了。
手撑在他肩膀上,拉开距离,“不行了,剩下的交给你。”
“哦,好。”殷长衍学着她的模样舔牙齿,不是一个感觉,有点儿失落。
王唯一兴致勃勃整理买来的东西,往家里角角落落添。
怎么会有绣片?
她没买啊。就算买,也不至于买一个刚打了样的。
“我做的。”刚好她在,挑一挑花样子,殷长衍说,“牡丹开花繁华富贵,荷花比较清新素雅、与衣裙搭,你最近是不是喜欢粉蔷薇?”
夫君女工比她要好得多,无论哪一个都很好看。最重要的是他对她特别好!!
王唯一脱口而出,“最近,我喜欢你。”
两个人都愣住了。
王唯一反应过来,噢噢噢噢她喜欢他,试问谁能拒绝一个对外能打、对内全能居家的好男人。兴冲冲揽他的脖子,“再亲一下可以吗?”
还在发愣啊,那她就不客气地占便宜。
有点儿激动。唇贴歪了。
力气没把控好,牙齿磕到他的唇,出了点儿血。
殷长衍如梦初醒,眼角、唇角跟着上扬,有几分羞涩,手慌得不知道该放那儿,“可以。”
这么回答好像不太对,“唯一,我也喜欢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比王唯一看到的任何一个烟花都要绚烂亮眼。
“嘿嘿,那再亲一下。”
两个人亲过无数次。这是第一次没有热切的情动,没有急促的接近,两个人靠近,扒开肤肉、见骨而静,将心底最柔软、最隐秘的地方展开给对方,邀其进入。
殷长衍闻惯了血腥味儿,第一次觉得这味道这么令人舒心。
“不亲了不亲了。”
殷长衍改亲鼻尖,“怎么了?”
“血味儿不好闻。”王唯一捂着嘴笑,“对,我就是嫌弃你。”
殷长衍哑着声音道,“别呀,你要是嫌弃,这世上就没人要我了。”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你撩一撩我头发,我揪一揪你衣服,把无趣的事情玩儿得乐不可支。
够了,尽兴了,收拾屋子。
殷长衍捡起轮椅下的糖棍,握在手心,决定从今天开始喜欢吃甜的东西。
“这么喜欢吗?下次给你买。我还买了冬瓜糖,试一试?”王唯一从一堆物品里翻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罐子,糖有二指宽、两个巴掌长,小孩子喜欢将它含在嘴里充当舌头。
殷长衍吃了一口,甜得要齁死人。但又不能吐掉,一来浪费食物,二来他舍不得。
于是含着一头,一点一点地嚼。
“你别吃完呀,多少给我留一点儿。”这玩意儿贵,排了好久的队伍才买到的。王唯一拍他的脸,犹豫着要不要上手去掏。
殷长衍起了逗弄心思,有意嚼快了一些。冬瓜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王唯一急了,含住冬瓜糖的另一头“咔嚓”“咔嚓”去咬。两个人四片唇撞到一起。
殷长衍胸膛震动,在笑。大掌抬起,揉了揉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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