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炎宗众人第一次听“萨锤纳五恶皆空”,这是个什么东西。
“‘五’,指的是人生五道。杨玄霜抽取的未出世婴儿之灵为一道,初道。”
“李卿之在剑冢布设的生人祭为二道,怨道。”
“暨南杨氏大火烧了三天三夜,烧出第三道,恶道。”
“皮肉树患者在是非谷哀嚎诅咒,配合邪术阵法催生第四道,冤道。”
“我让韩衣去溯回道,以腐术收拾死在玄灵公子手下的窃脸者们,能开启第五道,无相道。”
“此五道沾满血腥哀怨。以阴冷五道镇压地脉异热,此法可行。”
议事厅众人虽然听不懂但大受震撼,赞同地频频点头。如果能不伤人性命就解决地脉异热问题,就太好了。
杨玄灵视线从华铭移到卫清宁身上,“‘萨锤纳五恶皆空’,古书上确有记载。但这是窃脸者族内流传下来的古老童谣,即便是窃脸者自己,也知之不详。你为什么能懂那么多。”
华铭佯装惊讶,毫不掩饰脸上的恶意,“对呀,卫清宁为什么比我这个窃脸者知道的更多、更详细?莫非,你就是我族销声匿迹多年的上一任命主。”
众人看向卫清宁,心怀仁慈的医学天才卫清宁怎么会是窃脸者那种卑劣的人。
王唯一心提到嗓子眼。卫师兄身份要暴露了?明炎宗众人不会要为难卫师兄吧?
卫清宁凉凉地掀了掀嘴皮,半点儿都不在乎,“多读书,多询问,你也能懂很多。”
王唯一愣了一下。是错觉吗?卫师兄说这句话时,语气和声调像极了与她共同观刑的同门。
医堂堂主沉默了一会儿,笑道,“清宁爱读书,从小每天都捧着读,知道这么多事儿并不算什么。清宁到我身边时才十来岁,他是不是窃脸者我心中有数。华铭,你在指责我有眼无珠,还是想说我有意包庇?”
医堂堂主铁了心要护着卫清宁。
算了,这次挑拨不成,还有下次。毕竟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了下去。
华铭低头道歉,眼里可半点儿歉意都没有,“那就是华铭误认了,对不住。”
“呵。”医堂堂主冷哼一声,化光离开。
卫清宁朝众人颔首,跟了上去。
吕靖起身,走王唯一身边,“王姑娘,方才之事,是明炎宗操之过急、冲动了些。实在是对不住。但也请王姑娘谅解,明炎宗确实放不下那么多条人命。”
“你想杀我,还让我谅解?你的意思是我活该去死么。”王唯一摇了摇头,“我不谅解。”
吕靖噎了一下。抬掌,上面躺了一块玉牌,双手奉上给王唯一,“补偿还是可以要的。这是明炎宗阵堂堂主的一片心意,应该值点儿钱。”
阵堂在明炎宗里出了名的有钱,东西一定都是顶好的,收了!
吕靖抬步离开。
何所思“哼”了一声,极其敷衍地行了一个礼,甩袖离开议事厅。其它堂主也一个接一个化光消失。
“道个歉还那么高高在上,吕靖你过于傲慢了。”褚行说风凉话,被瞪了,立即瞪回去。对王唯一笑了一下,“你是长衍的家人,无论什么时候,剑堂都不会对你出手。”
王唯一甜甜地对他笑,“谢谢堂主。”
殷长衍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多谢堂主。堂主的救命之恩,殷长衍没齿难忘。”
“好了,都是一家人,说这话就见外了。”褚行扶起殷长衍,“地脉异热最近频繁爆发,剑堂弟子一直在最前线防守。长衍要是得空,多去帮一帮他们。有你和卿之在,我能少操很多心。”
“是,堂主。”
王唯一感觉被人注视,侧头一瞧,是华铭。
华铭还没走,“姐姐。姐姐这副模样,是生气了吗?”
“没。就是以后,再也不想做鱼肉馅饼了。”
华铭顿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
回去路上,王唯一和殷长衍并排而行。
总有点儿不敢看殷长衍。
他会不会觉得她不是他娘子,准备找个时机休了她,然后收拾包袱离家出走去寻身子的原主人。
想一想就觉得自己好可怜。
怀着身孕被无情抛弃,以后要吃糠咽独自抚养孩子。
不能再想了,眼角潮潮的,再想下去都要委屈哭了泪洒当场。
他看过来时,她飞快朝另一侧看,或者头干脆撇到后面。
绝不能叫渣男看到眼泪。
诶,垂泪菩萨怎么又跟来了。瘆得慌,快转回去。
“唯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我有些话,你得听。”殷长衍声音有点儿凉。
王唯一手揪紧衣袖,他终于忍不住了,他要摊牌了。深呼吸,不委屈,鼻头要酸就快点儿酸,把眼泪逼回去。
“你认为你不是她,也不是我娘子。这件事说开后你其实松了一口气是不是?你觉得终于不用做我娘子,准备找个良辰吉日摆脱我是不是?我不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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