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哪个缺德的把她辛辛苦苦挪到道路两侧晒太阳的铃兰拔光了!!
手也未免太欠了。
哭唧唧回到湘儿身边。
湘儿安慰她,端一碟蒸铃兰放在她面前,“甜丝丝的,味道很好。别伤感了,过来尝一尝。”
“可是我的铃兰”
“长花盆里的是铃兰,碟子蒸的也是铃兰,差不多差不多。”
湘儿丫鬟含泪吃了三大碗。
殷长衍路过布行。最近风大,唯一需要一件披风。
进去看一看。
“客人请进,买成衣还是买布料?咱们家新出了很多款,明媚,活泼,柔美风格各异,您需要哪一款?”
“我不挑。”殷长衍有说这话的资本,他的裁缝手艺能完美驾驭各式各样的布料。
半柱香后
。
殷长衍铁青着脸离开布行。
老板骂骂咧咧。多大仇啊,客人剪烂他所有的成衣。
呜呜呜呜,这可都是最时兴的铃兰花图案,难买着呢。
◎超甜◎
“唯一, 我回来了。”殷长衍推开门。
王唯一蹲在院子里移栽铃兰,袖子挽到肘部,双手都是泥。运气很好, 在犄角旮旯里找到几个瘦小的野生株。
这东西实在漂亮,拿来蒸着吃太浪费。
鼻尖微动。
血腥味儿。
抬头。
殷长衍长身玉立站在不远处,手中提了一串漂亮的五花肉。
“长衍,你什么时候开始吃肉?”
“你喜欢吃, 我买了一些。”殷长衍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头, 还有几株没处理完。拔是不能拔, 唯一会火大, 但也留不得。
王唯一下意识手环住铃兰,提高声音,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不准你碰。”
殷长衍没说话, 抬步上前。
人与人说话有一段舒适距离, 远了声音过不去, 近了不免会觉得冒犯。
殷长衍踏出舒适距离后不止没停, 还单刀直入侵门踏户。
她无措的脸在他澄净的瞳仁中不断放大, 轻而易举占满整个眼球并理直气壮地登堂入室。
起了一阵风。
他的长发擦过她的耳畔。
不用看也知道他的长发在她脑后随风飞舞,与她的融为一体。
离得太近了!
心跳快了三分,他长得真好看。
世间罕见的美人在她身下任她这样那样为所欲为停, 打住, 不能再想了。
露骨的心思见不得人, 王唯一干咳两声掩饰羞涩, 装模作样避开。
等等, 避什么避, 他们是夫妻, 这不是很正常的闺房生活么。
王唯一兴冲冲望回去。
她避开的时候,殷长衍眼皮微敛,澄净的眸子跟着渐渐晦涩。
于是王唯一猝不及防撞进一双低沉、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与被铁扇贯穿胸口那时一样。
殷长衍视线停在她脚上,毫不意外看到她裙摆微动。恐惧让她下意识后退,可她很清楚后退会伤到他,所以她强压下本能反应立在原地,维护他。
她的心善乐观一如以往。
他不舒服,没人能坦然接受被惧怕,尤其对方还是自己爱的人。
但她的维护令他心情愉悦,他可以容后发作。
殷长衍提起五花肉,笑了一下,“要怎么吃?红烧还是煎烤?”
诶呦这个成色真好看。
“煎烤!用街东头的八角、香叶和花椒腌制,特别入味儿。切薄一些,肉一烤就卷边儿,可太香了。”
“行。”
殷长衍出门一趟,买齐了烧烤用的香料。
付钱的时候随口问道,“听着有鸡叫,店家后院养鸡吗?”
“客人耳力真好。我媳妇儿在后院圈了三、五只,供自己家吃。”
“鸡蛋卖吗?给我拿一个。”
一个?一个够谁吃?“可客人是要买一打吗?我家量不够。沿这条路直走然后右转,有好几个提筐子卖鸡蛋的。”
“一个。”殷长衍肯定道,“多少钱?”
店家叫娘子拿一个鸡蛋过来,豪爽笑道,“送你了。客人常来买肉,鸡蛋又不值什么钱。”
“谢谢。”
殷长衍接过鸡蛋,大拇指稍微一按,鸡蛋壳裂开一条细缝儿。
仰头,将鸡蛋倒进嘴里。
无量涧。
五花肉用研磨碎的混合香料腌好后,拿小刀切成薄如蝉翼的片儿。大石头清洗干净,用大火烧得发白,就成了一个天然的烤锅。
肉片放上去,没一会儿就滋滋冒油卷起泛黄的边。
边缘酥脆,内里油润咸香。
殷长衍熟练地用匕首尖挑起烤熟的肉片递过去。
王唯一一口一个,根本停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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