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都不改一改。”
李卿之寝室里有一个祭台,上头供奉着褚行的牌位,如今又多了一个殷长衍。他刚给两人上完香,突然眉头微皱,什么东西进来了。
身后不远处。
一个面容精致的男子正笑意盈盈看着他。
几乎是打照面的一瞬间,李卿之就认出来人。
玉少一!
销声匿迹数年的玉少一!
他来这儿干什么?莫非是家长找上门了。
李卿之说:“阁下身手不凡,剑堂剑阵对阁下而言竟如同虚设。”
“那么简单的玩意儿,困得住谁啊。”玉少一指间夹着烟杆子,“我是玉少一,来这儿是有一件事,需要你解惑。十八年前,你在碑林镇留滞一个多月,走得时候带走一个孩子。有没有这回事儿?”
果然是家长找上门。“有。”
“孩子生辰八字是多少?”
“具体日期不清楚,她母亲将她交给我的时候是五月二十五日。然后,她母亲死了,死因是大火焚身。我想去救,但是晚了一步。”
玉少一握着烟杆子的手慢慢地收紧,“我能够知道孩子的生身之父、造骨之母是谁吗?”
“可以。她母亲叫邹静云,是个善良且倒霉的卖花女。父亲么,叫玉少一,听说是个无恶不作的邪修头子。”
玉少一怔了一下,沉吟片刻,“她身上是不是有一个竹笋形状的胎记?”
“从我抱起她开始,就没了。”李卿之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玉少一,“她身上曾被父亲失手注入邪功,我将邪功抽到她肩膀上的竹笋胎记上,一同拔除。”
难怪了,难怪竹青身上会有竹笋胎记和邪功。
玉少一神色难掩激动,强行按捺住心绪,轻声道,“后来呢。”
“她母亲不希望她被其父之事牵扯,于是我将她带回宗门,抚养成人。我为她取名王唯一,意为‘王唯一为玉’,她的名字,只有她生父有资格来定。”
玉少一眸中悲喜交加,多种情绪一齐涌上心头,五味陈杂。
他的怀疑是对的,竹青不是他女儿,他女儿叫王唯一,现在还好好地活着。
撩起衣摆坐在桌前,为自己倒一壶茶水,“李卿之,能给我讲一讲我女儿的事情吗?”
李卿之瞟了一眼着茶壶,玉少一可真够不客气的,一下子就把他的茶水倒了个干净。
二指拎起茶壶,“重新煮一壶茶赔给我,我们边喝边说。”
“哈哈哈哈,好。”
玉少一和李卿之促膝长谈,谈了三天三夜。
殷长衍的面馆生意红火,桌子上放着的钱罐子每天都塞得鼓囊囊,恨不得要炸开。
周围摊贩一开始看他面馆人来人往的顾客,没觉得有什么,新店都这样。过几日客人的新鲜劲儿过了,大家都差不多。
可是等啊等,殷长衍的面馆火爆氛围一点儿没减,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别的镇子上的人都跑过来,点名要吃他家的葱油拌面。而他们已经好几天没开过张。
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几个摊贩换上常服,决定去挫一挫殷长衍的锐气。不就是葱油拌面好吃一点儿,姓殷的快狂得没边了。
“殷老板,来三碗葱油拌面。”摊贩们坐在桌前,等会儿吃两口,他们就把筷子一摔,骂甜骂咸骂难吃,非得叫姓殷的抬不起头。
殷长衍煮好面,端过来,“客人慢用。”
摊贩从筷子笼中抽出筷子,在衣摆上擦了擦,挑起葱油拌面送进嘴里。
妈耶,微咸油润的葱油包裹住每一根弹牙的面条,最大限度地激发出二者香味儿。这究竟是什么人间美味。
摊贩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口齿不清骂道,“蓝(难)吃,司再似太难吃了,我想要吐。再来五碗打包带走。”
殷长衍一愣,眼底先是意外,而后充满喜悦,“难吃!你真的觉得难吃!太好了,咱们看法一样。我一直在想,这油腻腻的玩意儿究竟有什么好吃的。”
“我不想卖葱油拌面了,你觉得我改卖水煮肉片怎么样?或者熬肉片粥,我肉片粥做得不错,要不我现在去熬一碗给你们尝一尝?”
摊贩咀嚼的动作慢下来,殷长衍是不是有点儿太好骗了。他这副模样,叫他们怎么好意思继续再欺负他。
摊贩们良心回笼,拎着三份葱油拌面回家时,对满面笑意的殷长衍说,“你家葱油拌面好吃,真心话。好好干,你能做大做强。”
殷长衍笑容一僵,他受了好大的打击,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二天面馆由于殷老板身体不适、暂停营业一天。
王唯一难得轻松,一觉睡到自然醒。
下雨了,她趁机将房间里的大花盆拖到屋檐下,浇一浇水。
最后一盆迎客松可不轻,戳在地上纹丝不动,拖起来挺费劲儿的。
突然,身边出来一只手帮忙,轻轻松松抬起迎客松,放到位置上。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