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现的光。”
“华铭,华旭夫妇爱你,很爱很爱你。他们为了你能在睁眼的时候看见光,才会在明知人心险恶的情况下依旧决心在太阳底下生活。”
“华铭,别再怨恨你父母。他们不是愚蠢,他们只是在爱你。”
华铭看了一眼玉少一,他不诛心的时候还挺贴心的。
台上。
王唯一扬手召来佩剑,砍断章非凡身上的锁链,打横抱起她离开。
偌大长安镇,人数众人的镇兵和各个宗门修士,竟没有一个人敢出手拦她。
她所到之处,人群自动分出一条大路,人群注视着她离开。
王唯一听爹说了华旭夫妇的事儿,她跟华铭打照面时,直想骂他傻叉。华旭都把窃脸者族群带太阳底下了,华铭硬生生地给往窃脸者族群头上盖了一层防晒衣。
殷长衍一直在王唯一身边,他直勾勾地看着她,舍不得移开眼睛。
怎么办,好自豪,好幸运。
人人求之不得的光,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小心翼翼地收拢双手,意图握紧光,将光死死地关住。但是,当手合得太紧不留细缝时,光又没了。
于是他只能一边收拢双手,一边朝里面看,确认她还在,然后期待又紧张地守着。
◎惊吓、惊喜◎
面摊。
王唯一给章非凡开了一个房间, 窦良陪娘子,小夫妻两个人你侬我侬。
玉少一在躺椅上跟煎鱼似的翻来翻去,到第十三次的时候, 终于忍不住。坐起来,敲响隔壁的门。
“窦良。”
窦良打开门,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柔情蜜,“恩公, 有什么吩咐。”
“吩咐谈不上, 你少说几句肉麻情话, 我要腻死了。”
窦良脸上有一丝不赞同, “恩公,你偷听我们讲话。”
“在我听来, 你声音大到仿佛拿了一个喇叭在我耳边喊。”玉少一指尖点了一下耳朵,“我耳力一向不错。”
窦良脸上倏地飘上一抹红晕。
跑回去, 没一会儿拿了一团棉花出来, “给你, 塞耳朵很好使。”
玉少一:“”
玉少一:“你脸皮可真够厚的。”
“啊?会吗?”窦良单手抚上脸, 二指捏起脸皮, “我做窃脸者没有多久,脸皮应该很薄才是。”
玉少一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窦良跟着愣了一下, 他说了什么吗, 恩公脸色越来越凝重, 像是听到什么严肃的事情一样。
窦良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 “我做窃脸者没有多久, 脸皮应该很薄才是。”
玉少一语气略沉, “你不是天生的窃脸者?你什么时候成为窃脸者?”
窦良摇了摇头, “差不多五个月前。我与非凡是青梅竹马,五个月前我察觉自己身体异变,是非凡不离不弃,我才能从绝望中扛下去。恩公,你表情不对,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太大了。将正常人同化成窃脸者是地脉复苏发出的征兆之一,从征兆开始到地脉彻底复苏,是六个月。也就是说,一个月后,地脉会再次复苏。”
窦良经历过当年的地脉异热,那期间他失去所有家人后沦落街头,“你的意思是,十八年前那惨绝人寰的人间炼狱将会再次出现。”
“不止。”玉少一抬起翠玉衔环烟管子,吸了一口,“十八年前,地脉异热因殷长衍娘子王唯一的舍身献祭而被中途压制。如果地脉彻底复苏,那人世将面临比十八年前更可怕的后果。”
窦良倒吸一口凉气,“诶,等等,王唯一是怎么活过来的。”
“那女人都死十八年了,我女儿只是碰巧跟她同名同姓。”
“哈啊。”窦良十分震惊,“那、那殷长衍不就是把王唯一当替身,在她身上找原来娘子的影子。殷长衍也未免太渣了。恩公,你当人父亲的,这也能忍。”
窦良回想了一下玉少一对殷长衍的态度,呃,说凶残都是恭维。
“呃,你好像没忍过。”
玉少一瞥窦良一眼,抽完一根烟后,转身离开。
他有必要去找殷长衍谈一谈。
王唯一回来的时候路过酒楼,打包了两份茉莉乳酪和糖水。杨梅乳酪虽然惊艳,但经不起天天吃,还是茉莉乳酪深得她心。
吃完这一口就叫殷长衍来收盘子,然后她会趁他弯腰的时候轻轻地在他耳边说她有孕了。
茉莉乳酪盛在瓷白的碗里,瓷碗侧缘倒映的华铭身影后。
华铭跟来面摊,他已经站了很久。
他刚来干什么,真是烦死人了,她一点都不想看见他。
王唯一舀一勺茉莉乳酪,瞥向华铭,“长安镇镇口怎么说都是我帮了窃脸者,你但凡心中有一点儿念着我的好,就该远远地走开,别杵在这儿碍我的眼。”
华铭笑眯眯,这次的笑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终于肯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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