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年对你是什么心思,别人不清楚,我心里还能没数?
谁家的男孩子,都成了堂堂摄政王了,还天天想着给你做衣服、下厨做饭?
这不是对你有意思,还能是啥?但是他位高权重,你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白晚晚心里也跟着泛起一阵乱麻,她哪能不知道顾思年的心意?
前阵子他突然把唐昀叫进书房,不知谈了些什么,让她心里多了几分琢磨。
“爷爷,我还小呢!不急着考虑这些。”她避开白银的目光,小声辩解。
白银瞪了她一眼,语气带着点急:
“还小?你都这么大了,搁在寻常人家,早就定亲嫁人了!
这事儿你可不能不当回事,得好好想想!”
白晚晚到底活了两世,顾思年这些年的心意,她要是再看不明白,就真是白活了。
可她和顾思年之间,真能有结果吗?
一阵箫声突然飘进院子,调子里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怅然。
白晚晚抬头望去,只见沈涛斜倚在屋顶的瓦片上,手里握着支玉箫,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带着些复杂的情绪。
“沈涛,你又在这儿装模作样干什么?”白晚晚叉着腰,语气带着几分熟稔的不客气。
沈涛从屋顶一跃而下道:
“我马上要去南境了,这次武举,我考中了武状元,往后要在那边带兵驻守。
当年若不是你劝我踏实习武,我也走不到今天,说起来,还得谢你。”
白晚晚听了,脸上露出几分真心的笑意:“武状元?不错啊,那我祝你一路顺风,在南境好好干。”
沈涛的眼神突然变得格外认真:
“晚晚,我知道以前我年纪小,不懂事,做了不少让你烦心的事。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可以不去南境,留下来陪着你,好不好?”
白晚晚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沈涛,我心里一直把你当成亲弟弟、好兄弟,从来没有过别的心思。
这份情谊,我很珍惜,但也只能到这儿了。”
沈涛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释然,又藏着些不甘:
“其实……我心里早就清楚了,你对我只有兄弟情。
但没关系,我还是想跟你做一辈子的兄弟。
南境我会去,也会守好它,有我在,南境的百姓能安居乐业,大齐国的南边也能安稳,你也能放心。”
白晚晚皱着眉,上前一步拍了拍沈涛的肩膀道:
“沈涛,你听我说,人该为自己而活,别总把心思挂在我这儿。
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就去闯、去争取,这才是我作为兄弟,最真心的祝福。”
沈涛抬眼:
“这就是我想过的生活,守着南境,护着你在意的人和事,是我自己选的路。
明天我就出发,你不用来送我。
还有,顾思年这些年对你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要是也对他有几分在意,就好好考虑考虑他。”
说完,便攥着玉箫,脚步缓缓地走出了院子,背影透着股洒脱。
沈涛刚走,白晚晚一抬头,就见顾思年站在不远处的石榴树下,玄色衣袍被晚风轻轻吹动。
她走上前,主动开口:“沈涛来向我道别,他明天要去南境了。”
顾思年点点头,眼底带着温和的笑意:
“我知道,方才在那边都看见了,我过来,是想看看你。
顺便……给你带了样东西。”
他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锦盒,打开便是一套水绿色的衣裙:“我照着你上次提的样子,让绣坊赶制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白晚晚看着那套衣裙,深吸一口气道:“思年哥哥,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顾思年点了点头道:“对,是真的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是。”
“可我害怕。”
白晚晚的声音低了些:
“你现在是摄政王,权势滔天,明天连太子之位都是你定的,往后若想做皇帝也并非不可能。
我怕有一天,你会用权势压我。
更怕你以后要娶妻生子,那时候我该怎么办?”
顾思年很认真的看着她道:
“傻瓜,我怎么忍心用权势逼你?这从来都不是我的做派。
你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