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项项的以下犯上之罪外,还有着足够让你碎尸万段的罪名。”
她说:“厂公,如今你我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厂公愿在宫中保我一世荣华富贵,我便会为厂公保住这个秘密,若是不能,就算是死,我也要将你一同拉入十八层地狱。”
总算是将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完,少女就像是稍稍松了口气一样,但是她的目光仍然冷冷地看着他,这让厂公有些讶异她谈判的模样竟然也颇有气势。
将原本的劣势化为主动,看来她也很清楚,昨夜发生的不仅仅是她的灾难,也是他的把柄。
厂公最讨厌被人威胁。
以前那些敢威胁他的人,都已经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厂公踱步到皇后身边,这一次,并没有再保持着安全距离。
皇后本是镇定的,但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这一退,却仍然仰着头,一点也不认输。
厂公声音有些古怪,“娘娘,您这是在威胁奴才?”
少女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但是声音仍然镇定,“我这是在与厂公谈条件。”
“有趣。”厂公微笑,丝毫没有被威胁的愤怒,同样也没有因为身上最深的秘密被人发现后面对可能来临死亡的慌张。
他说:“娘娘,一世荣华富贵不难,但是您想想,只要奴才在这里了结了您,那您身上不就没有筹码了吗?”
皇后微微睁大了眼睛,像是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厂公好心解释道:“娘娘大婚之后因受不了陛下带来的屈辱,自行了断,以昭贞烈,您瞧,这样的理由,就连朝中最难缠的御史都挑不出错处。”
皇后胸口微微起伏,呼吸有些不稳,她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现在整个寝宫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要是他想动手,无人能阻拦。
随后她的视线滑落在了他的胸膛、手臂上,意识到面前的男人和外面世人猜测的瘦小太监并不相同。
相反,他高大且挺拔,是一名成年男子。
厂公声音仍然是如此轻描淡写。
他说:“娘娘,还有吗?”
少女咬牙:“什么还有?”
男人朝她微笑。
“还有没有——”
“能让奴才听令的筹码呀。”
◎九千岁x皇后4◎
好气人。
平缓的语调里, 姜穗愣是听出了面前男人的玩味和戏谑。
他就像是上位者在逗猫逗狗一般,对着张牙舞爪的小猫并没有感觉到威胁,反而饶有兴味。
他步步紧逼, 好像想要看看,她最终到底还有没有什么能做的。
但是姜穗知道,这也是皇后与这位权倾天下的九千岁之间的一场斗争。
一旦她在这里退缩了,恐怕在这位厂公眼里, 中宫皇后是一个不足为惧, 可以任人欺负的花架子。
在皇帝面前, 她还可以拿出姑母昭德皇后来不软不硬地挡回去, 因为尽管皇后没有实权,但是在礼法上, 仍然压宫中其他嫔妃一头。
然而在这位九千岁面前,这些都是虚的。
一个没有实权, 不受皇帝宠爱, 也不受宫人尊敬的皇后, 就像是可以随意拿捏的棋子。
兴致好了来逗一逗, 兴致不好了, 恐怕就可以撇到一边,做什么都要看看他的脸色。
九千岁的名声在朝中并不太好。
毕竟一个排除异己,一手遮天又呼风唤雨的宦官, 光是这样形容听起来就不像是个好人。
姜穗通过记忆里分析了一下朝中局势。
朝中重臣为什么还默许了这位大宦官掌握如此多的权力, 与他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很大一部分原因, 说到到底是皇帝太过于不着调, 荒淫无道甚至强抢臣妻(丽妃就是某位臣子的妻子), 从不上朝, 被群臣群起而攻之丝毫不在意。
甚至还命人直接在大殿上砍了一位御史, 若不是确实赵家没人了就皇帝一位,宗室也烂泥扶不上墙,加上如今朝中盘根交错,有这么一位不管事的皇帝在,他们还能做不少事情,至少不亡国。
在九千岁的运作下,不少人都从中得到了好处。
但是根据贺朝的目的,他肯定不能保持着九千岁的作风继续这样下去。
他就这样赤/裸裸又直白的威胁她这位中宫皇后,一点都不像是做好人,反而像是超级大反派。
姜穗瞪着他,但是现在又不能跳起来打他一顿,只能暂且按下这口气。
姜穗:“厂公想要什么?”
厂公看见小皇后脸色都沉了下来,显然是气急了反而冷静,这让他原本想着不然算了就暂且放过她的心又重新痒痒起来。
小皇后站在椅前,挺直着小身板,但尽管如此,仍然要微微仰头看着他。
皇后说:“若是我没了,还会有下一个皇后。”
“李家、王家、谢家,哪一个家族不想塞一个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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