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怀中。
“母亲,我想吃樱桃酪。”
母亲非常的温柔,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但是声音有些严厉,“冬日寒冷,不宜吃这些解暑的东西,饭后再用少许。”
小皇帝年幼时在边缘宗室并不受重视,因父母双亡,又被叔父霸占家产,因此性格上总有些唯唯诺诺,善察言观色,也就是这样被厂公选中。
也因是如此,非常的听话。
在太后向他散发善意,温和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之后,小皇帝头一次感受到温暖,十分依赖这个新的母亲。
一旁的厂公却是冷冷道:“陛下已年长,怎能还对太后做出这些小儿作态。”
小皇帝十分害怕这个总是阴沉着脸的贺厂公,他天生的小动物直觉在告诉他,这个贺厂公是宫里最不能惹的人。
他曾亲眼见过,贺厂公轻描淡写地处理了私下底说母亲坏话的宫人,也见识过贺厂公的雷霆手段,因此在他面前,小皇帝不敢造次。
他讪讪地脱离了母亲的怀抱,低下头道:“是。”
母亲瞥了贺厂公一眼,微微皱起眉,“琛儿才六岁,你为何对他如此严厉。”
厂公慢条斯理,“陛下是皇帝,自得严格要求。”
母亲瞪了厂公一眼,随后一边走,一边牵着他道:“陛下还小,可以享受一下愉快的童年。”
厂公慢悠悠地走在他们身后,“娘娘,如今大宣内忧外患,陛下没有时间享受。”
母亲似是忍了一下,不想再理会厂公,而是偏过头,低下对他说道:“琛儿,今日的功课做完后,晚膳母亲会让御膳房送来樱桃酪,你若是想去御花园玩一玩,也是可以的。”
赵琛想忍住,但是面上还是露出了雀跃,他高兴地仰起头,“真的吗?母亲!”
母亲微笑着,看着他眼中是温情,“当然可以。”
赵琛非常开心:“太好了,母亲最好了!”
太后很喜欢这样乖巧的孩子。
厂公本想再讽刺两句的,他冷眼看他们母慈子孝,最终还是没说话。
他微微偏过头,示意一旁的丁贤。
丁贤很快明白,领命而去。
丁贤一边去一边在心中腹诽,厂公每次非得要和小陛下过不去,无非就是小陛下占据了太多太后的时间,厂公非常不爽罢了。
想来今日小陛下的功课会多到没有时间出去玩。
丁贤想到了厂公刚才有些难看的表情,他想要笑,却忍住了。
现在在宫中,已经有不少厂公和太后的心腹,都知道了太后与厂公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他们二人似乎也并没有特地的隐藏,看起来光明磊落,但是二人相处时却总让人感觉到一种外人插不进去的氛围。
太后总是对厂公不假辞色,直呼其名之外更是呼来喝去,而厂公竟也不生气,只是会笑着开口,再把太后惹生气了,又重新去哄。
若不是宫人们嘴严,再加上他们看起来并未有过界的相处,不然风言风语恐怕早就在宫里传遍了吧。
但是丁贤却知道,太后与厂公……恐怕早已不是那么简单了。
当年先帝驾崩,厂公以雷霆手段处理了姜家,将食人一事昭告天下,太后并未阻拦,更是全力支持。
原本看起来不对付的二人,竟在此事上保持了惊人的一致。
后来太后垂帘听政,厂公竟然也未曾阻拦,要知道一旦太后触碰到了权力,恐怕会对厂公也造成极大的影响。
毕竟皇帝年幼,太后垂帘听政名正言顺,厂公只是司礼监的太监,办事仍然要利用皇帝才能达到目的。
但是丁贤没有想到,厂公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愿意放权。
而后,厂公就像是心甘情愿一般,辅佐着太后。
就是辅佐太后,丁贤发现厂公压根都没想过要辅佐这个小皇帝,就好像这个小皇帝也只是一个幌子,一个工具罢了。
若不是太后提出,恐怕厂公都没有想过让小皇帝接触帝王教育。
而这些年有不少夜里,厂公宿在了太后的寿安宫里,而太后竟然也默许了。
丁贤并不觉得惊世骇俗,只觉得厂公大人真是了不起,竟然连太后都拿下了。
而年轻的太后也渐渐没了当初入宫时的那种羸弱,反而多了清丽的风姿。
不过太后和厂公仍然是经常吵架,吵得连宫人都不敢劝,而厂公有时候说不过对方,阴沉着脸一整天,下面的人都战战兢兢,生怕哪里做错了遭到严厉的责罚。
而这些日子朝中出了不少大事,太后与厂公二人商议朝政,又是一时好一时坏。
不知道丁贤在默默吐槽,太后回到了自己的寿安宫,每每下朝之后太后都觉得非常的疲惫,于是宫人们也早早备好了吃食,以供太后填肚子。
“你跟来做什么?”年轻的太后皱起眉,看着跟着进了自己宫门的贺厂公,“你不是还要去处理赈灾的事情吗?”
贺厂公大摇大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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