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的丝线和辞相连,恐怕就已经冲到穆青身旁了。
因为白虎的消失,那肆虐的妖龙不知何时一个狠狠的甩尾,掀起的黑雾惊涛骇浪,朝着穆青铺天盖地而来。
脆弱的屏障瞬间破裂,姜穗不得不挡在辞的面前,狂风吹起了她垂落的鬓发,也扰乱了她的视线。
下一秒,姜穗能清晰地感觉到大地在震动!
“穆青!”姜穗喊道,而身后却又传来邵瑶的一声大喊,“大师兄!小心背后!”
这一切都是同时发生。
被秽气完全侵蚀的妖龙换了一个攻击对象,而震动的大地就像是整座被秽气腌臜入味的相界山的反击,那样高大的山峦,仿佛因为他们的接近核心而感觉到冒犯,不断地想要抵御外来者的入侵。
邵瑶的声音几乎淹没在这巨大的震动声当中,“山要倒……!”
姜穗咬牙,内心的愤慨与激荡再也忍不住,她原本握在手中的玉净瓶蓦然变大,而额间的菱形花钿也渐渐深处枝干,就像是诡谲瑰丽的图腾一般,慢慢地爬上了脸。
那颗属于上古神兽白泽的灵力,开始在她的丹田运转。
她链接着穆青的丝线远远不断地输送着庞大的灵力,而玉净瓶越升越高,柳枝轻晃,甘霖点点而落,似乎让这样的颤动变小了不少。
穆青此时正与妖龙缠斗。
能够和贺朝打个平手的妖龙对于穆青来说非常的吃力。
尽管他手握上古神刀,但是也仍然感觉到面对的强敌如同巨山一般无懈可击。
当源源不断的灵力传来时,穆青先是心中一惊,随后便化作莫大的勇气与拼劲,鲜血与厮杀已经染红了他的眼睛,而现在,他更加无所畏惧。
鸿鸣发出了共鸣般的嗡声鸣叫,振动也让他人刀合一,这是人与御相发挥作用的最高境界。
贺朝被困住了。
他的御相太过于显眼,庞大而又洁净的灵力成了妖魔垂涎的养分,尽管那样慑人的威压也同样让妖魔心生恐惧,但是谁又不想吃下这如此干净的食物呢?
他的御相在渐渐的被秽气侵蚀。
金色的大佛自底部开始染上了漆黑的污秽,而男人的内心的戾气与癫狂也开始走向一个控制不住的局面。
陡然出现的白衣判官点墨袭来,消除了不少这样的慢性感染,但是源源不断的秽气却让这样的过程变成无用功。
反而是出现的白衣判官也成了妖魔进攻的对象。
姜迟此刻不但要治疗着受伤的众人,还要承担攻击的责任。
素来温润整洁的男子显得有些狼狈,但是却也没有办法在意了。
每一个人都在努力,但是相界山却好像想要以此来将他们困在原地,完全消耗着他们的力量。
只听见姜穗的一声凄厉的大喊,“穆青!”
下一秒,那只遮天蔽日的妖龙轰然倒地,姜穗已经顾不上其他,冲上去接住了从高空跌落的穆青。
和她一同进入宗门,又经常一起修炼的同辈好友,现在浑身是血,胸口被对穿了一个大窟窿。
姜穗在短短时间内,又再一次面临相熟之人的生与死。
她的手有些颤抖,却仍然有条不紊的为他治疗,但是却又再一次绝望的发现,丝毫没有用处。
“师兄!二师兄——!”姜穗的声音多了几分哭腔,她再也不想看着有人在她面前离开了,不停地呼唤着信任的医修兄长。
他们此刻的战况眼花缭乱,并不是时时刻刻地关注彼此,而听见了姜穗悲痛而无措的声音,姜迟已经第一时间赶到。
而贺朝需要牵制住姜迟离去后的敌人,只能咬牙挡在前方,内心却十分焦虑而又心急地担心姜穗那边的情况。
邵瑶在这个时候来到了贺朝身旁。
“大师兄。”邵瑶平日里都十分的温柔,她看起来娇小柔软,但是却是个坚定又强大的女子,此刻的她看起来杀气十足,同样带着另外一种严肃,“这座山要塌了。”
贺朝自然也感觉到了,他和御相共享视野,看到了山顶不断落下的山石,整座山就像是被外物连根拔起一般,要将他们掩埋在此地。
邵瑶道:“我们自相界山一路来后,处处被针对,这秽气与妖魔就像是被控制了一般,不断地阻止我们靠近中心深处。”
贺朝声音沙哑带着狠戾,“越是阻止,越说明宝物的重要性。”
邵瑶点头道:“不错,大师兄,小师叔是连掌门师伯都信服的神算,他所卜算的内容从未出错,先前所说的一线生机在你与小穗身上,我也相信。”
贺朝皱眉,他一手捏爆了袭来的妖魔,“你要做什么?”声音中带着严厉,“不可胡来!”
邵瑶和大师兄贺朝其实并不算太熟,并非一脉,且爱好习性不同,只是偶尔在宗门大会与一些会议上见过彼此。
但是她却也很信服这位宗门的大师兄。
而对于姜穗,虽然一开始并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一个新入宗门的弟子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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