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地看啥呢?”
在电脑前绘制建筑图的池呈闻声转过了头。
“我时礼哥呢?”她眨了眨眼睛。
“你找他做什么?”池呈眉头轻蹙了下。
“我……有数学题不会,想让他教教我。”她随便扯了个谎。
“你都中考完了,哪来的数学题?”他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我这不在预习高中的课程嘛。”她讪讪笑了下。
“之前没见你这么热爱学习。”
“人是会变的,我成长了还不好?”
“……什么题?我教你。”池呈妥协地叹了口气。
“不要,你之前给我讲题一点耐心都没有,就会说我笨。”池芋撇了撇嘴。
池呈无奈凝了她几秒后说:“沈时礼在他自己房间,你去问问,他可能更没耐心教你。”
“知道了。”
池芋朝他扮了个鬼脸,就关门走人了。
其实她也没骗她哥太多,她确实有在预习高中的课程,毕竟她考上的是长洲最好的重点高中,听班上学霸说,不少人都会在暑假里提前学些课程,以便进入高中后还成维持住靠前的名次。
为了自己的谎言不被拆穿,池芋干脆先回自己房间找了道高难度的数学题,才捏着辅导书敲开了沈时礼的房门。
她进去的时候,沈时礼还立在窗前在讲电话,她不由脚步顿了下,但他却眼神示意她不用走。
之后他简短说了几句粤语,便直接挂断了电话,切换普通话问她:“有事?”
“嗯……有数学题不会,时礼哥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池芋小心翼翼地问道。
虽然她听不懂粤语,也不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但因为他讲电话时始终蹙着眉,语气也比平时还要冷个几分,所以她判断他现在的心情可能不是很好。
而且她前两天听池呈跟她妈说,沈时礼是因为跟家里闹了矛盾,才不想在暑假时回家。他看他孤零零一个人在美国也凄惨,便邀请他来家里做客。
反正他家房子也大,父母又都是大学教授,到了暑假经常出去旅游或是做项目,也不常在家,所以他来住个夏天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至于这矛盾是什么,她哥并没提,只说他家是港城做生意的,家庭关系稍微有点复杂。
“哦,怎么不去问你亲哥?”沈时礼轻挑了下眉稍,看她的眸光略微带了点探究。
池芋不由攥紧了手中的辅导书,大脑飞速运转说:
“我哥他脑子没你聪明,这题他解不了!”
沈时礼住的是客卧,房间里除了床和衣柜以外,再无其他的家具。
为了方便他用笔记本电脑,池呈给了他一张可以放在床上的折叠桌。
所以此时他也只能坐在床边,长腿上架着折叠桌板,辅导书压在上面,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笔,垂头算着池芋交给他的数学难题。
夜很静,能清楚听到床头时钟走动的哒哒声和他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池芋拘谨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站了片刻,见他注意力已完全放在了数学题上,才悄悄从兜里摸出手机,对着他打开了相机。
一切都很完美,除了她忘记给手机静音。
只听“咔嚓”一声,沈时礼握着笔的手一顿,缓缓撩起了眼皮。
平静中带了点询问的目光像是针灸用的毫针,没什么威胁性,却精准打到了她的穴位,让她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好半天,她才放下了手机背到身后,结结巴巴说:“那个,我,我在自拍,干等着怪无聊的。”
他幽深的瞳眸又凝了她两秒,才淡淡说:“再等两分钟就够了。”
“不,不急。我没有催你的意思,时礼哥你慢慢算就行……”池芋讪讪笑了下,捏着手机的手心紧张得渗出了点汗。
她其实也考虑过要不要直接问他要张照片,但这无疑会显得她像个花痴。
她并不想给他留下这样的印象。
在沈时礼重新垂下眼算题后,池芋才稍稍松了口气,快速瞄了眼手机上的照片。
很好,没有拍糊。
而且她这个微微俯拍的角度,显得他下颌线更加的分明,低垂的眉骨也愈发深邃立体,简直能迷死人。
她不由勾了勾唇角,满怀骄傲地将照片发送到了群里:【给你们看看真正的帅哥】
刚发送完毕,她就听沈时礼招呼她说题算完了,便赶紧按掉手机,凑到了他的身边。
沈时礼将手中的辅导书递还给了她:“解题步骤我都写在上面了,你看看明白吗?”
“嗯,谢谢时礼哥!”池芋欢快地接过辅导书,快速扫了眼书上的字迹,就和他本人的感觉一样,清隽中又带着种一丝不苟的板正在。
而且大概是为了照顾她理解,他每一步都写得非常详细,一遍通读下来,池芋便已轻松掌握了这题的解法。
但她心底还是想和他多待一会儿,便假装困惑地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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