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这白痴!起来!给我起来!」范鈺威哭道,他真希望弟弟能够听见,范鈺威跟着跪下,盼望能一把将刘柛从愧疚中扶起:「别哭了!我求求你别再哭了!你忘了吗?我们是超级好朋友,是无敌铁哥儿们啊!哥哥才不会跟你计较那种小事,保龄球就保龄球!秃头就秃头!你怎么说都没关係,哥哥不介意,你??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啊刘柛!求你了,我求求你别难过了??」
兄弟俩跪在一块掉泪,知道再这样下去不行,范鈺威立马起身,他踉蹌跌向明瀛和杨子吉。
「他听不见,刘柛听不见啊??」范鈺威激动地发抖,他恳求地握起杨子吉双手:「求求你们帮帮我,我要託梦给那小子,必须告诉刘柛我原谅他了,那傻瓜很容易自责,要是不传达给他,他心情一定会受影响,肯定食不下嚥。刘柛还要拍戏,他事业好不容易爬到这,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把身体搞坏,拜託你们了,呜??」
被託付的杨子吉猛点头,在明瀛对空几撇后,三魂返回忘川邮政。
回到红桌,作为梦使的杨子吉专心提笔,他细心感受灵魂的念想,一笔精简范鈺威与刘柛的兄弟情。
待墨笔搁下,烙印术式的深黄纸张便自动摺成信封。
杨子吉朝范鈺威道:「请伸出大拇指,以灵魂的契印为此信封缄。」
逝世者范鈺威朝悬空的信封按上拇指,注入思念,以魂的念烧出温暖微光,如同火漆,如同他生前和弟弟对碰大拇指立下约定,终将信封牢牢黏合。
到了夜幕垂降,生者入睡之时。
思念绽放,忘川邮政万丝齐放,每封信都朝天射出一道引导线,那条线将引领梦使找到被託梦者,找到信箱。
乘载念想的信无法用外力毁灭,信撕不烂,子弹打不穿,哪怕扔进火堆也无法销毁。
每封信都象徵一部分的灵魂,唯有当信化为梦境并将思念传达时,信才会消失。
循着思念牵引,杨子吉于夜空中飞行,被委以重任的他只在信中写下一句话。
「来世,再当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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