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四下无人,她将上衣和买制服的钱一併还给他。
「对不起,都是我害你成为大家的笑柄。」她后悔自己来不及开口:「你被班导骂的时候,我应该出去解释。」
「那样男生们会开始乱吹口哨。」他完全能想像幼稚的男生们拿这件事开啟连串的流言蜚语,那只会引来更多不必要的误会:「如果你出面解释,场面只会更尷尬。」
她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但她还是很自责。
「但这样很对不起你??」她抿嘴。
「不然你请我喝饮料吧。」他微笑,这不是邀功,而是希望她心里能好受一点:「我想喝福利社的葡萄汁,铝箔包那个。」
十五元的葡萄汁,微不足道的要求。
十五元,她就决定要和他当朋友。
总有一天,她会鼓起勇气开口,盼望这段关係不再只是朋友。
听杨子吉在电话那头「啊」了一声,苳琳便笑:「想起来了吗?」
「??嗯。」杨子吉正扶着额头,他感到惭愧。
和现在相比,过去的自己勇敢多了。
「所以囉,阿吉绝对是心地善良的好人。」苳琳始终相信。
「万一我变了呢?」杨子吉眼眶湿湿的。
「不,你不会。」
「说不定我会变啊。」
「你才不会。」
「人都是会变的,你怎么确定我不会变?就这么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我们可是好朋友耶。」苳琳从来没怀疑过电话那头的傻瓜:「不管别人怎么说,不论你怎么怀疑自己,我都相信你。」
他想起了那张毕业照。
他不想失去站在她身边的资格。
苳琳又道:「伯母一定也是这么相信呦。」
这话让杨子吉强忍多时的眼泪溃堤,他激动地握紧手机,哽咽了数秒,尽可能把泣声压回喉咙。
他望向河畔彼端,望向彼岸,望向光明所在。
他不想让她失望。
想起额头曾接下的那一吻,杨子吉再也忍不住:「对不起,我先静一静??」
杨子吉掛上电话,他扶着额头泣不成声,期间苳琳还持续传讯息来,提示声不断。
「阿吉你没事吧?」
「你几点下班?下班后,我去找你。」
「打起精神,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喔!」
泪水清澈了迷惘的双眼,阳光瓦解了迷宫的高墙。
在太阳的指引下,男孩捡起那枚遗落的勋章,重拾与母亲的那段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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