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撒野撒到宫里来了?
她不及多想,立刻跟着跪到男孩身边,开口道:“臣妾请罪!”
丰年看一眼这场面,人傻了,天知道她原本只是想找个人来陪她玩而已。
谢景瑞暗暗看着小丫头凝滞的表情,心中发笑,一国之君此时莫名幼稚地想看这小姑娘着急无措的模样,便道“皇后何罪之有?”
“幼弟顽劣,是臣妾教导无方,臣妾愿担罪责。”
不能让事态再发展下去了,确定这一点后丰年也不顾什么君臣礼节,两只小手一伸便包住谢景瑞的大手。
“父皇,儿臣害怕。”
似乎吓过头了,谢景瑞低头看向拉着救命稻草般拉住自己的女孩,轻声道“怕什么,朕在这呢。”
小孩的情绪本就似江河般大起大落,丰年任由体内激昂的情绪决堤,豆大的眼泪就滚落下来了“不要,不要那么多罪名。”
一语惊醒梦中人,谢景瑞这才意识到此番事态让这小姑娘回忆起从前家族被千夫所指的时候了。
后悔也来不及,他弯腰抱起哭得抽抽搭搭的小姑娘,留下一句“皇后明理妥帖,此事便交由你来处理。”便急匆匆地走了。
哭这种事情,一旦释放就很难克制,丰年在谢景瑞肩膀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又嫌丢人不想让别人看见,干脆把头埋在他肩膀上,眼泪鼻水沾到华服上混都混不清。
他把她带回寝宫,拿着帕子一边替她擦眼泪擤鼻涕一边温言软语哄着,直至最后丰年哭的没力气了,倒在谢景瑞肩头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谢景瑞看着怀中总算停止哭泣的女孩,伸手将她被眼泪润湿的头发绕到耳后。
或许正如皇后所说,她哭的时候他便只想着,只要她一生平安喜乐就足够了,至少此时此刻,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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