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许下这么重的承诺,我记得你与清梧并未见几面,你是如何想的?”沈父目光灼灼审视的看向柳应渠。
沈清梧不满的撇了一眼沈父,沈父这次当没看见。
“见色起意。”柳应渠手指微动,低声说道:“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沈清梧的脸一下子的爆红,雪白的脚趾都不禁颤抖了一下。
有些恼羞成怒这说的什么话,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话也太……太暧昧了,太令人羞耻了。
他脸上火辣辣的。
柳应渠心想总不能把两个人的私情说出来,还不如让他担了个好色的名头,男人好色有什么错,好老婆的色更没错了。
这话一落地,周围的奴仆也是大气不敢喘,只觉得柳应渠这人有些风流的意味。
媒婆也红了脸,沈父老脸一红不自然的咳了咳。
沈父:“若你再遇见一个比他漂亮那不又要见色起意了?”
“这双眼睛只有沈公子能让我见色起意。”
沈父定定的看向柳应渠,突然哈哈大笑:“周家的人可以离开了。”
媒婆连忙使唤人搬着金银珠宝走了,这新案首说话让人脸红心跳,这谁招架得住。
要是她年轻几岁遇见这样的人也会心动。
而且媒婆用余光去看沈清梧,那样子怕是春心荡漾了,嘴唇勾起,样子漂亮。
那周家还有什么胜算。
沈清梧知道这事多半是成了,一双眼睛在柳应渠身上就没移动过,目光灼热。
沈父问道:“聘书带了没?”
“带了。”柳应渠连忙把自己写的聘书交给沈父。
“让你的父母来和我定下日子。”沈父看了一眼沈清梧,沈清梧的眼神一直在柳应渠身上:“我再把清梧的嫁妆单子给你们。”
“其实你这两张纸,我最喜欢的还是你写的话,至于另一张纸也能给沈家带来利益。”沈父心里还是有些得意,不痛不痒就拿下了一个案首儿婿,他还是有些运气。
就是儿子好像有点胳膊肘往外拐。
说什么见色起意,这臭小子莫不是当他瞎了,他儿子一颗心就扑在柳应渠身上了,想着沈父的心情就有些差,说什么不符合场景的说辞,真是胡说八道,不知羞。
“应渠中午留下用饭吧,清梧你带他去院子里转转。”沈父还是给这对要成亲的人留下一点私人空间。
在沈府外面媒婆是清水县城里最好的媒婆,唯一的败绩就是在沈府上,这一次又败在沈府上面,后面的奴仆抬着金银珠宝面如土色。
“周家又被拒绝了?柳应渠真的要娶沈清梧了?”一个已婚哥儿张大了嘴巴,心里酸了起来。
先是周家的少爷求亲,现在又是长得好看又有才华的案首,沈清梧的命怎么这么好。
“这新案首什么都没有带,连媒婆都没有就上门求亲还成功?”周遭的人觉得跟听天书一样,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要是柳公子肯来,我家也愿意。”一个老太太笑呵呵的说。
“沈清梧十八岁了,还能有这么一桩好姻缘。”这么大年纪的人还能有一个人娶他,而且他们都知道娶了沈清梧的话是不能纳妾的,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就被沈清梧霸占了。
柳应渠一看就不是瘦弱书生,内里应该有料才对,想想就脸红。
“对了,柳公子刚才是不是从陈县令家过来的?”说话的人有些不确定,他刚才只是看见柳应渠是从陈县令府上的路过来的。
“我的亲戚在陈县令家当值,我家那位说陈县令是想和柳公子结为亲家,这么一看是没成。”有人悄悄的说。
“对了听说院试的时候有衙役看见了柳公子的身材,啧啧啧。”
“是什么?你别说话只说一半。”
“我一个嫁人的人也不好多说,反正就是那档子事,你们也知道的。”
都是一条街的人,陈县令也得到了消息,说是柳应渠徒手去给沈父提亲了,他对柳应渠心情复杂起来,徒手去提亲这事柳应渠也做得出来,还有一出他的门就去找沈府。
陈家哥儿冷哼一声:“柳应渠就是看上了沈清梧,考了一个案首不代表以后也会考得很好,我就看着他们。”
他心里恼怒的很,柳应渠拒绝了他却去和一个商籍的哥儿在一起,在官场上夫郎是商籍可是要被人嘲笑的。沈忧如果是商籍连科举都不能考,而且他坐到大学士的位置也没有办法除去沈父和沈清梧的商籍。
“爹,我们再看看其他的人。”陈家哥儿撒娇。
“好,你慢慢相看。”陈县令心中也想,案首那么多,也不是每一个案首都出类拔萃。更何况柳应渠还是异军突起,考了四次才考上了秀才,以前都没有任何征兆,万一这次就是巧合。
陈县令这么一想,心里放松下来,要他看还是顾焕崇更稳定一点。柳应渠被收为刘夫子的徒弟也是因为蠢笨,哈哈哈这样的人难道还是天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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