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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梧像是被烫了一下,脸上和脖子上立马就爬上了一层红晕,耳根子红透了,凤眸圆溜溜的看着柳应渠,要不是还顾忌着肚子,他估计能从软塌上跳起来。
“你,你……”沈清梧没说个所以然来。
柳应渠慢吞吞的给沈清梧擦了擦脸:“我不脏。”
“ 谁给你说这个了?!”沈清梧小声嘀咕。
天气越热,工部的活也重,工部侍郎还在民间修堤坝,修得怀疑人生了,这天这么热,怎么可能还会下暴雨,要不然还是去修水渠吧。
这天热得不行,还有修堤坝的工人热得中暑了,那边还备了一个棚子供人休息,田地里的庄稼有了筒车还好受些,筒车能把河流里的水排上来灌溉田地,没筒车的就要枯死了。
有干旱就会有疫情,有流民。《文献通考》中记载“南方大汉,百姓流亡。”,在《后汉书,陈王列传》中也记载过:“旱至五谷伤,民众亡。”可见干旱对国家的危害很严重。有人已经八百里加急回京城去报信去了,可是这一去一来又要死不少人了。
在京城中也不轻松,柳应渠分给了最近最忙的工部,工部尚书阮广祖还在批文书,按道理柳应渠作为工部主事就是给工部尚书和工部侍郎打下手的,这工部侍郎被派出去干活了,柳应渠也承担了工部侍郎的活。
只能说是忙到飞起。
“京城里的田地有干枯的迹象。”官员们进进出出的,来回汇报。
“加大筒车的投入,让工匠所的工匠们再加把劲。”阮广祖揉揉眉心有些疲惫:“我今天就给陛下写个奏折,京城这边还是算好的了,那周边的郡县怕是不好了。”
柳应渠拿着文书整理起来,阮广祖叫了他一声:“应渠,你跟着底下的人去田间的秧苗里看看。”
“好,阮大人。”柳应渠放下文书跟着走出去,同行的人有温尚,是一个劝农官,柳应渠心下就放下心来了。
温尚是懂田地的:“这天什么时候才下雨,快点下雨。”
柳应渠:“估计八月初。”
温尚忍不住说道:“但愿如此。”这八月初才干旱了一个月还能挽回损失。
几行人来到田地间还带着工具,温尚毫不犹豫就跳进了田地里去观察秧苗和地,筒车浇灌着田地,温尚心里也不禁啧啧叫奇,这筒车可真是一个奇物。
温尚心想在干旱给帮了大忙,以前就觉得节省了人力和时间,现在才明白筒车对于干旱有奇效。以前他在农村里,还有村子因为灌溉水源打架的。
柳大人真是奇人!
温尚去看柳应渠心想筒车出现得这么及时,让他都怀疑柳应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了哈哈哈。
他们看完田地又去农户家里看井水,有的井水已经干涸了。
“这口井还要往地下再挖,应该还能挖出来。”有懂的官员说道。
他们看过村子里的井了,只有这口井传来了不算坏的消息。
村子里距离河流的距离很远,要是把这口井打出来就方便了村民们。村民们一听这话很高兴,各自去家里拿工具去了。
“官老爷们可真厉害。”一个中年大汉结结实实的夸奖道。
柳应渠等人有些尴尬,他们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柳应渠和大汉聊天:“大叔,我看你们很少种土豆,这是为什么?”
“外面传来的东西不放心,再说种了也不值几个钱,庄稼人还是要种粮食。”
柳应渠点点头。
没事,等水灾过后都会种上土豆。
柳应渠他们跑了几个村子,情况还算好,至少是天子脚下官员们不敢太敷衍自己的工作,战战兢兢的当打工人。
“我统计了一下问题,等我们回工部后再说说。”
“好的,柳大人!”反正柳大人会准时下值。
柳应渠一回工部又讨论到很晚,阮广祖又来交代了一些事,拖得更晚了,柳应渠没见过这么会拖的,柳应渠心里痛苦不堪,面上拿着本子记笔记,阮广祖满意点头。
“……”
他饿着肚子回去吃晚饭,晚饭早吃完了。他回到院子,沈清梧立马喊人去把小厨房的饭菜端上来。
“清梧,好饿。”
“多吃点。”沈清梧给柳应渠夹菜。
柳应渠吃完饭舒服多了,他最近太忙了,晚上还是陪着沈清梧去花园走走。
“这次的旱灾很严重么?”
“有点严重,但之后的困难还在后面。”柳应渠笑了笑。
青国入侵,旱灾过后就洪灾,八月初下了一场雨让天下人都很感激,结果这场雨没完没了就成了灾难了。而青国游牧民族,他们根本不靠田地,并且大多住在高地,水灾淹不着他们。
这一下就把目光虎视眈眈的投向了他们的好邻居大昭。
风霜染红大地,大昭又遇见了难得的小冰期,冬天冷得死人。
“清梧,家里的地怎么样?”
“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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