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还是萧苍睡觉的地方,被子都还没收拾整齐,萧苍扭扭捏捏的从自己的枕头下来拿出了三百两的银票递给柳应渠。
他动作有些扭捏,应该是舍不得,神色倒是很坦然。
柳应渠:“……”
正掀开主账帘子的顾焕崇:“……”
柳应渠有些哭笑不得,他算是明白在原著中这位将军为何还能和朝廷中的人还有蜜月期,太圆滑了。
“将军,你自己收着吧。”
萧苍见柳应渠的神色不似作伪,他把银票收进枕头里笑了一下。
“柳大人请坐。”
萧苍跟柳应渠聊了一会儿,他发现柳应渠在军事方面还有一些独特的见解。
“我的夫子曾教过我一些军政方面的。”
萧苍心中感叹,三元及第还真不是做假。
他走出主账看见军营中有炊事兵已经在做饭了,饭香味飘了老远,还有肉的味道。
“好大的盐罐子!”
“这些蔬菜和肉也还新鲜着,酒就不能喝了。”
“这小白脸是一个不错的小白脸。”
……
柳应渠坐在主账中,顾焕崇也在,两个人的气氛一时尴尬。
“顾兄,这边的军田情况怎么样?”
“边境常年来巡逻打仗,军田基本处于荒废状况。”顾焕崇遇见正事还是有鼻子有眼的。
柳应渠想着:“周边还有流民,让他们来种军田,相当于是租给他们,只要把粮食交给军营一些,其他的归他们所有。”
大昭有的是人还没有田地。
“这也是个办法。”顾焕崇说。
边境虽然不安全,但总比做流民要来的好,还不用交税。
柳应渠笑道:“自然还要给流民一些其他的好处。”
顾焕崇总觉得柳应渠笑得很奸诈,像是一个小人。
夜晚,亏了柳应渠西北大营吃上了一顿好饭,香味都飘了十里路,“柳大人,我觉得你可以多来几趟。”
项西拿着鸡腿啃。
柳应渠:“……”要是多来几趟,他钱袋子遭不住了,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
次日一早,柳应渠就向他们辞行了,他对于打仗还是不太懂,就不便在这里了,还有修路的事要忙。
柳应渠走出西北大营后,手臂有些发疼。他送粮食的路上撞上了一群黑衣人,幸亏他机灵,有沈府的人,还有燕长戈的保护不然就要交代在这了。
青国的探子手伸得太长了。
柳应渠心中痛哭,疼死他了,表面上他还是一副稳重的样子。
“姑爷,我们现在是去哪?”
“修路去。”
修路一修就修到了年底,年底放了假,柳应渠也迎着风雪回到了京城中,京城中粮草官的事早就被昭烈帝处置了,毫无意外柳应渠又出了一把风头。
他走进柳府,静悄悄的一片到处都是雪花在飘,突兀有人喊了一声:“姑爷回来了!姑爷回来了!”
柳应渠这才有了一点回家的实感。
他的鼻尖冻得红红的,用一块灰色的棉布把脖子围着,手指还戴着手套。
他的脚步踩在雪地拖出长长的印子。
柳应渠想到了以前沈清梧还要踩着他的脚印走,怕把自己的鞋子弄湿了。
他去修路的时候还没有秋收,回来的时候已经年底要过年了。
沈清梧穿着红色的披风从里面走出来,红得很瑰姿艳逸,明艳夺目,柳应渠愣了一下。
沈清梧也愣住了。
两个人鼻尖都冻得红红的,像是两只兔子一样。
时间不紧不慢不知过去了多久。
然后沈清梧扑了过来。
又一年
柳应渠小心的抱住了沈清梧,见了沈清梧这回家的实感才完全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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