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贵妃的人没说什么便回去复命去了。
聂淮嗣倒是忍不住为槿清一阵担忧,按理说,御医前去出诊是常有的事,宫中的娘娘前来宣的时候不在也属正常,可秦贵妃钦点槿清作为自己安胎的御医亦是几月前的事了,槿清应该万事以龙胎为重,如此平常的看诊理应由旁的御医前去才是……
思及此,聂淮嗣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再担忧又能如何?甚么能抵得上槿清对陈九霄的担忧与在意?
聂淮嗣别无他法,只能盼着秦贵妃宽宏大量,不计较此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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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清跟着派来的人出了御医院便上了马车,那人心急的很,马车驾的飞快,片刻后便抵达了陈宅门口。
下了马车,槿清脚步匆匆,在那人的引导下径直进了陈九霄的卧房。
陈九霄被打了足足一百杖,整个后臀处已是血肉模糊,此时正面色惨白的趴在床上,陈父一脸担忧,陈母则是已是心疼的掉起了眼泪。
引领着槿清的那人一边急匆匆的向房中行进,一面大声道:“主君,御医请来了!”
陈母一听,当即擦干了眼泪,起身同陈父一并迎接槿清。
踏入陈宅大门的那一刻,槿清的心便已是狂跳不止,她与陈九霄已是数月不见,说什么都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到他……
陈父陈母对于槿清的前来甚是感激,他们知晓陈九霄这个抗旨不尊,很可能御医都不敢来,不曾想来的人竟然还是槿清,先前槿清与聂淮嗣为陈素仪调养身子的时候陈母便觉着很是感激,当下更是已有几分感激涕零之感了……
陈九霄万万没想到来的御医会是槿清,当即便愣住了,一颗心也跟着开始狂跳,他亦是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再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儿……
陈父陈母感激涕零了几句,便急急忙忙的引着槿清到了陈九霄的床边。
陈九霄错愕间,槿清已是拿出了脉枕放在了他的手腕之下,于父母殷切的目光中开始为自己诊脉。
自槿清进到房中的那一刻开始,陈九霄的眸光便再未从她身上移开过。
但槿清却是不敢直视着陈九霄,一来她是真的担心陈九霄,急着为他诊脉,二来她是不敢,她怕自己直视他一眼,心中的思念会就此决堤……
片刻后,槿清收起了为陈九霄诊脉的手,陈父陈母便急忙上前询问:“袁御医,我儿如何?”
槿清收起脉枕,如实答道:“小陈将……”槿清脱口而出便意欲称他为陈将军,忽的便想起了他已是为自己辞去了将军一职,心中一凛,急忙改口道:“小陈大人的杖伤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及内府,等下我为小陈将军的伤处擦些药,再服些活血止疼的药,养些时日便可痊愈了。”
听闻槿清如此言说,陈父陈母瞬间松了一口气,而后急忙退出了房间,以便让槿清为陈九霄的伤处上药。
儿大避母,且陈九霄又伤在后臀处,陈母自然是得回避着的,陈母回避,陈父必是要陪着的。
陈父陈母一走,房中便只剩下了槿清与陈九霄二人,气氛颇有些尴尬。
槿清没有言语,沉默着来到了药箱前,将其打了开来,拿出了事先备好的药膏。
她方才前来之时,便拿了治疗杖伤的外敷药。
槿清一手拿着装满药膏的瓷瓶与上药用的簿竹片,默不作声的来到了陈九霄的床边,抬起空出的那只手便去扒陈九霄的下裳。
陈九霄当即急了起来,抬手到身后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裤腰,窘迫又急切道:“你做甚?”
槿清忍不住在心里白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不脱裤子,我怎么给你上药?”
可陈九霄听罢,仍是不肯拿开自己紧紧抓住裤腰的大手,一张俊颜也涨的通红,他噎了片刻后,窘迫道:“你把药放下,让小厮进来给我上药!”
陈九霄如此的扭捏,槿清看来着实有些生气,昔日里没羞没臊的什么没干过,现下只不过是上个药而已,他倒扭捏上了!
思及此,槿清一把拍开了陈九霄紧紧抓住自己裤腰的手,没好气道:“我又不是没看过,你扭捏个甚?”
言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扒下了陈九霄的裤子……
陈九霄的顿时没了话,俊颜又红了几分,槿清的俏脸却是顿时白了许多……
洁白的中裤连同亵裤被槿清褪到了臀部之下,露出了陈九霄血肉模糊的臀部。
槿清的眸光一怔,心中犹如被狠狠抽了一鞭子,火辣辣的疼。
陈九霄的臀部她早就见过多次了,记忆中陈九霄的臀部很是强劲有力的,现如今却是血肉模糊,骇人的紧。
槿清吸了吸小鼻子,强忍住了呼之欲出的眼泪,垂首开始为陈九霄的伤处上药。
簿簿的竹片探入瓷瓶之中,挖出了绵密的乳白色药膏。
槿清小心翼翼,动作无比轻柔的将其涂抹在了陈九霄的患处,生怕弄疼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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