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霍生问您能否赏脸,一起吃顿便饭?”
patrickgrenville慢吞吞抿了口茶,没理他。
霍骠轻啧一声,“您不说,我总能搞清楚。”
patrick对他的睚眦必报头疼不已,“怎么,查到你亲哥头上了?”
“我怎么敢查您?您是‘一哥’,只有您查别人的份儿。”霍骠依照patrick的喜好,在切开的司康饼上抹了厚厚一层clottedcrea,再抹一层草莓酱,递给他,“问问今晚出来的人就结了。”
patrickgrenville已荣升为警务处处长。港人称警务处处长为“一哥”。
一哥,在粤语里,有统帅、领头人的意思,也泛指具有权威地位的人,简单来说,就是老大。
港政府体系中,警务处处长这个职位其实不是太高,起码算不上是老大,毕竟上面还有政务司司长,总督等人管理。
但论实权,负责治安事务和出入境管理的警队,警务处,实际上拥有更大的权力,即便是总督,也要对他们敬重三分。
另一个对“一哥”称谓的解释,是因为警务处处长的“1号”车牌。
在港,车牌有1-10号排列,属于一些身份极为特殊、重要的人。运输署拍卖车牌时,将编号为“1”的车牌保留给警队最高长官使用,而非作为英王代表,掌控港府、立法局及驻港英军,拥有任何议案最终否决权的总督。警务处处长的重要性与威慑力可见一斑。
patrick懒得和他拐弯抹角,“跟你的朋友无关。上回你出事,我派人调查了他们的家庭背景。”就是说,给他打报告的是老子,赖不到儿子头上。
霍骠眉眼很淡,“下不为例。”他是学法的,对个人私隐尤其敏感。
patrick也蹙起眉。他出身显赫,位高权重,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不许再酗酒。我不想白头人送黑头人。”长兄为父,况且他比霍骠年长十一岁。
霍骠点头,算是各退一步。
patrick抬手睨了眼腕表,站起来,“我该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霍骠从衣帽间取来他的外套,帮他披上。
“对了,你曾经跟署里借调画像师?为了什么?”最终没调成,也就没记档。今晚开会,中途抽烟休息的时候,负责这块儿的人为了跟他搭话,特意提起这茬。
过去两年多,无论为的是什么,再提起意义也不大。但patrick常年在权力漩涡里浸淫,政治敏感度极高,对细节的关注亦远超常人。
霍骠手一顿,唇角慢慢勾起,“您提醒了我。”时间拉得太长,兴许药店的工作人员都不是原来那批,遑论对其中一个顾客留有印象。但他现下束手无策,查查又何妨,万一有意外之喜呢?
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
不仅是因为店里第一次遇到有人一次性购买几十颗紧急避孕药,药店是零售不是批发,买三颗以上都少见。
“主要是长太好看了,”当日接待的店员记忆犹新,一谈起那名顾客,眼睛都在放光,“比电视上大部分明星都周正,一举一动跟普通人就不是一个味儿,简直像个贵族、王子一样。”她当时为了多看他几眼,不停地科普过度服用紧急避孕药的危害,把人男孩子说得脸色发青。
霍骠借调的画像师是警署的首席模拟画像专家,按照店员的描述,画笔在速写本上飞快地描线。
寥寥几笔,勾勒出一张剑眉入鬓,高鼻朗目,特别符合国人传统审美的年轻男子面孔。
自己亲手画出来的,画像师都有些看愣神。不怪药店服务员发花痴,想想看,如果自己能近距离与哥哥张国荣见面,别说两年,三年,就算过了十年,恐怕都忘不了。
“对对,神了,他就长这样。”店员被画像师神乎其神的画技镇住了。老实说,她画的比自己口述的要好多了,“我怀疑你直接钻我脑子里去了。”
辨认出叶光澜很容易,都不需要惊动学校的老师领导。他是近几年风头最盛的校园男神,尽管早已毕业,无数学妹仍对他念念不忘。
赵端琳读的是本地的大学,离家不远。
放学刚出校门,就被两名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拦住。
大学正门人来人往,赵端琳并不是太慌张,但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二人态度十分温和有礼,其中一个微躬着身说,“赵小姐,霍生问您能否赏脸,一起吃顿便饭?”
另一人补充,“霍骠,霍家二少爷。他想跟您谈一谈您的未婚夫叶光澜。”
霍家有帮会背景,家里长辈一再跟小辈们强调,遇到霍家的人避让着些儿,背后的水深着呢,尤其是霍二少,道上有名的双花红棍,顶级打手,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条人命。听闻霍骠要请自己吃饭,赵端琳惊疑不定的同时,心内是不太愿意的,然而一提及叶光澜,拒绝的话就不由自主咽了回去。
下了车,望向金碧辉煌的熟悉招牌,原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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