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拂砚,在你心里,你我之间,就仅仅是一场买卖?”
霍骠喉结上下滚动,舌尖儿顶了顶被打的位置。操,都麻了。她是使了多大的劲儿?
“你他妈找死是吧?”他火冒叁丈。
沉拂砚手心火辣辣,也像是揭了一层皮儿似的疼。她更不能忍受的是霍骠对自己兄长的轻蔑和诋毁,“我哥确实没有你霍二爷厉害。他奉公守法,不仗势欺人,更不会强迫女性。”
霍骠反倒冷静下来,淡淡地盯着她瞧,直至沉拂砚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他才慢吞吞的又笑起来,“哈,你他妈这会儿给老子装清高来了?”拍拍她的脸蛋,“沉拂砚,你是不是忘了?没有老子的势,你哥搞不好还瘸着呢,能这么快就活蹦乱跳,满世界溜哒?更甭提他妈的胆敢拐走老子的女人。”
沉拂砚拽下他的手,“狗仗人势的是我,不关我哥的事儿。你是帮了我,难道我没有回报你吗?”
回报。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像冰冷的锋刃,在霍骠心头拉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他痛得一时失了声,良久,才哑着音轻问,“说说看,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想起当初赤裸裸的情色交易,沉拂砚颇为难堪地垂下眼睑,“你、你什么都对我做了……”
霍骠自嘲一哂。
落在沉拂砚耳内,以为他在讥笑自己言而无信,偷偷逃跑一事儿,不由提高了声,“非要清算旧账,打一开始,也没说我整个人就卖给你一辈子的呀。”原先话里话外的,让他得偿所愿。在沉拂砚的计划里,就是当霍骠一、两年的玩物,你情我愿,之后互不拖欠。谁知这人沾上了,再也摆脱不掉。
霍骠胸腔微微起伏着,脸上的表情似是有些好笑,又有些惘惑颓然,“沉拂砚,在你心里,你我之间,就仅仅是一场买卖?”
简简单单一句问话,仿若惊雷劈下,沉拂砚心神一震。
她抖着唇,神色也有些怅惘,“不……当然、当然不……”就算刚开始是,后来她的心态逐渐发生转变,俩人种种甜蜜的过往并不作假,她对他的亲近依恋也是真真切切。
沉拂砚自己也闹不明白。霍骠是她第一个男人,更是她的初恋。霍骠爱她,疼她,对她一心一意,无微不至。二人是两情相悦,就算中途发生过误会,现在一切都澄清了,霍骠并没打算委屈她,让她屈居人下,照理,她在霍骠身边本该是快活,满足的。
事实却不然。再次回到这里,那种被禁锢,被控驭的窒息感甚至比以前更甚。
究其原因,是沉拂砚见识过自由广阔的世界,她对未来有了更多,更深远的规划和期望。而这些,与霍骠的意愿显然是相悖的。
有时候,俩个人在一起,并非有爱,有物质基础就足够。
不然,怎么乾隆皇帝的叁位皇后,孝贤纯皇后,那拉氏皇后和孝仪纯皇后,通通都不长寿?她们地位尊崇,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并深得乾隆的爱重。
不要听信野史和一些胡编乱造的宫廷剧。乾隆是个大权在握,乾坤独断的皇帝,纵观乾隆为帝的一生,从来没有过什么委曲求全的时候。他后宫的女人,他宠爱谁,册封谁,全凭他个人的喜好。连他的生母,孝圣宪皇后也只能从旁规劝,无法干预他的决定。
皇后是国母,全国女人中的第一人。乾隆让自己的哪个女人登上这个位置,至少在这段时期内,他是最为看重她的。
而这叁个女人,过得似乎都不如何幸福。
同样是有钱,有男人的宠爱,群仆环绕,锦衣玉食,沉拂砚只觉度日如年。
她现在极为抵触霍骠碰她。除了上一回的体验太过糟糕,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她心里隐隐有种恐惧,霍骠每与她亲密一分,二人之间的羁绊就更深一层。这时的沉拂砚,甚至还没意识到,霍骠打算用孩子将她牢牢束缚在自己身边。
霍骠神情略缓,“既然不是,好女孩,你乖一点儿,别再抗拒我,嗯?”揽着她的肩头将人往自己怀内扯。
“不行,你、你别……”沉拂砚摇着头掰他的胳膊,“我还没想好……我不知道……”俩人离得太近,他呼吸时炙灼微浊的吐息,擂鼓般强而有力的心脉搏动,以及他魁壮彪悍的肌体,经情爱与肉欲催化,散发的惊人热力,形成一股如有实质的冲击力,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儿来。
她胸闷气短,从霍骠腋下钻出,慌乱地往床沿挪去。
霍骠彻底失去了耐性,脸色一沉,“跑什么?回来。”伸臂攥住她右脚脚腕,“你还要想什么?我爱你,非你不可,非你不娶。你自已也承认,对我有感情,你他娘的到底在折腾个什么劲儿?”
霍骠也无法理解沉拂砚小脑瓜子里的弯弯道道。
在他看来,明明只要沉拂砚愿意留在他身边,对他稍微顺着点儿,他对她,比她养的狗都要听话,她要什么,自己就给她什么,就算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替她搬梯子。这样俩人都好过,皆大欢喜。
偏你个沉拂砚就是不肯消停,一天到晚冷着张脸,这也不行,那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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