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去了,嗯?”还是说,她背着自己,偷偷去见了谁?
“砚砚,起来喝了药再睡。”
霍骠坐在床沿,将沉拂砚抱到自己腿上。
沉拂砚迷迷糊糊掀起眼皮,霍骠正低头含笑凝视她。男人成熟英俊的脸让她亲近又安心,白嫩藕臂揽去他颈脖,杏目惺忪,娇着声,“霍骠。”
霍骠被她叫得心都酥了,垂颈去含她鲜嫩饱满的唇瓣,“乖乖,想霍骠了没,嗯?”
沉拂砚睡得人事不知,也不知自己有没有想他,便胡乱点着小脑袋。
霍骠低声笑起来,“小滑头,真他妈会哄你老公高兴。”捏起她下巴仔细端详受伤的一侧脸颊。
上了药,青肿消退泰半。心疼地凑过去轻轻地亲,尝到残留的苦涩药味,他丝毫不在意,伸舌舔在上面,大手慢慢后挪,轻轻碰了碰她后脑勺的鼓包。闵怀洲仔细检查了一番,他才知道沉拂砚磕着头了。闵怀洲安慰他情况不严重,他心里还是难受得不行。
“别嗯……”沉拂砚觉得痒,忙往后缩脸。
霍骠勉强笑笑,从床头柜端过药碗,“先服药。闵医生说你有些发热。”
受凉导致发热,惊吓使得病情加重。受惊除了对她身体有碍,恐怕还会影响她的心理状况。然而不排除在巨大的刺激下,她恢复清明的可能性。
闵怀洲不过是随口唠叨几句。人的身体是很奇妙的,转变往往发生得猝不及防,何况是更加神秘的精神世界。
霍骠却听进去了。他的心情相当复杂。
一方面,他确实希望沉拂砚尽快康复。他迫不及待要为她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公开二人的关系,让所有人都知道,沉拂砚是他的妻子,他最心爱的女人。
另一方面,他又极为贪恋沉拂砚当下对他前所未有的依赖。她从来不曾这样需要他,亲近他……爱他。
尽管霍骠深知,这段时间里,沉拂砚对他的种种感情,是不健康,不稳固,难以持久的。但他无法自拔,也根本不想抽身。当他告诉陆长翮,就算沉拂砚好不了,也不要紧,字字真心。
药剂很苦,沉拂砚喝完,小脸皱成一团。
霍骠递给她一杯生磨合桃露。他特意嘱咐厨房甜度加倍。
一碗药,一杯甜品入腹,沉拂砚肚子都撑胀了。
霍骠体贴地揉摩她胃囊的位置,状似不经意般问,“砚砚,今晚为什么自个儿跑出房间?我不是让你乖乖留在包厢里等着我吗?”漆沉眼眸垂下,不着痕迹地端量她,目光专注而锐利,“干什么去了,嗯?”还是说,她背着自己,偷偷去见了谁?
态度温和,嗓腔含着淡淡的笑意,怎么看,都是一个关怀、怜爱妻子的好丈夫形象。
照理,以沉拂砚目前的精神状态,她不该察觉任何异样,偏偏她就是鬼使神差地捕捉到了,霍骠温柔宠溺的表象下,莫名其妙的嫉妒、猜疑,以及对她毫无由来的指控。
自始至终,霍骠对沉拂砚近乎疯狂的占有欲与掌控欲都没有半点儿改善,简直恨不得将她的脑壳凿开,把她每一个想法都看个清楚明白才能够安心。
正是这些低劣病态的心理,激发出种种偏执阴暗的情绪,进而驱使他对沉拂砚做出越来越不理性的举动,最终导致沉拂砚原本尚算正常的精神世界一步步分崩离析。
沉拂砚心里很不舒服,不仅仅是因为她读懂了霍骠对她的不信任,以及让人反感的控制欲,她还记起了霍骠在外人面前,对他俩婚姻的否定。
“所以霍二少真的没结婚?”
“你觉得我霍骠结婚需要偷偷摸摸?”
“霍二爷娶老婆,连咱们这里富豪家的小姐他都瞧不上,听说谈的全是内地京城的高门贵伐,整得跟王爷选妃似的。”
……
脑子又开始痛了,太阳穴突突地跳,沉拂砚用力按了按额角。身体的不适能摧残人的意志,刚才生出的些许与霍骠对质的勇气随之消失殆尽。
“那时喝多了水,想出去上洗手间。我有喊你的,你没听见。”
霍骠眸光一闪,“你跟着我出去的?”
沉拂砚抿了抿唇,软弱地摇头,“我走出房间已经看不见你。”并没有提起自己撞见他与大波浪卷发女子交谈一事。她现在连和霍骠说话的心情都没有,遑论跟他发生争执。她只觉得累,难受,想躺下继续休息。
况且,就算问出来,霍骠肯定有法子自圆其说。沉拂砚扯了扯嘴角。在一起这么些年,在耍嘴皮子上,她从来没在霍骠那儿讨过半分便宜。难怪人能当大律师呢。
霍骠脸色一缓,微松了一口气,然而很快又蹙起眉。沉拂砚的解释消除了他部分疑心,仍不足以让他满意,“去洗手间怎么不让服务员领你去?”包厢里面和门口都有听从使唤的人员。沉拂砚是他霍骠的人,谁敢怠慢她?
夜总会不算多么正经的地方。但霍骠长期消费那家是当地最高档的娱乐场所之一,股东背景强劲,每晚富豪、明星云集,面子功夫还是做得很足的,不至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