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如何共度春宵的了。现在他反倒有种第一次和皇后在一起的感觉,对今夜的期待不亚于大婚的洞房花烛夜。
景仁帝心中微微有些紧张,在承乾宫紫宸殿先行沐浴,换了件崭新的衣服,又让宫女帮自己处理了一下头发,让头发看起来十分顺滑,他还记得皇后很喜欢自己的头发。
他像个偷偷约见心上人的书生般紧张,做了无数心理准备后,才在华灯初上之时,没有乘坐龙辇,自己走到栖凤殿。
进入殿中后,他不许任何人通传,想悄悄地走进卧房,看看皇后在等待自己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对于热恋中的景仁帝而言,他时刻想知道心上人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谁知到了卧房,宫女禀报皇后正在沐浴。这一下景仁帝心更痒,想到皇后也是为了迎接他而沐浴,心中一荡,让所有宫人都噤声,自己悄悄走到浴池。
门是虚掩着的,景仁帝记得皇后沐浴时一向不喜欢有人伺候,所以如果他现在进去,浴池中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景仁帝第一次没有那么君子,轻轻推门进入,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屏风,烛光的照映下,屏风上映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动作上来看,似是在擦拭身体。
非礼勿视此时在景仁帝这里起不到丝毫作用,他悄悄地绕过屏风,一眼就看到一个胸肌健硕、身材高大、面目俊朗、某处雄伟的男子正在随意地擦着身体。
而这男子,生得与皇后一模一样。
景仁帝:“……”
朕已疯狂
当人过于震惊时,头脑会变得一片空白。此时做出的行为,大都是本能趋势。景仁帝此时也是这样,他在瞧见那男子的脸后,没有声张,也没有冲进去质问,而是静悄悄地离开浴室,又嘱咐栖凤殿的下人,不允许他们告诉皇后自己来过,同时吩咐莲公公留下来告诉皇后,他政事较多,今夜要夜宿御书房,不会来坤宁宫了。
细心地做好这一切后,景仁帝才像来时一样轻轻地走了。
这期间他头脑都是一片空白的,直到回到御书房那里的卧房,景仁帝才略恢复些神智。
皇后是男子!
没有任何借口和理由,景仁帝就是直接地看到皇后的全部,完完全全确定他的皇后是个男子。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就算大婚时有办法瞒过宫中嬷嬷的眼睛,可洞房时又如何瞒得过他?难道皇后也用了香?
慢着,他怎么不记得他洞房时的情形了?
景仁帝有些呆了,他分明有印象,自己大婚后和皇后有过三个月的亲密无间的日子,三个月后皇后无嗣他才去临幸其他妃子,可是……这原本应该印象深刻的三个月,现在在他脑海中却苍白如纸上的文字,好像就是有人告诉他,帝后大婚后三个月甜蜜如漆,但是就只有这一句话了,究竟是如何甜蜜,又是怎么相处的,他完全没有印象。
比起追究皇后及其一家欺君的责任,在景仁帝心中,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记忆。
他已经不记得撞头前自己是否记得这些事情,可是仔细想来,他有深刻印象的时间是在撞头后这几个月中,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他历历在目,从未忘过。而撞头前至大婚后三个月第一次临幸德妃,这段日子是有记忆的,只是相对模糊,但还能知道发生了什么,详细的事情也记得很清楚。然而再往前,就只有单薄的印象。一切记忆都好像纸上文字般,没有成型。
如果他连自己洞房花烛夜是怎么过得都不知道,那他是不是有了什么隐疾?
到底是撞头撞出了问题,还是原本就有问题?
景仁帝想不通,也想不透。这种事情似乎质问皇后本人最好,还犹豫什么呢?一声令下将那欺君罔上的男子全家都打入天牢,详细审问,自然能问出大婚后三个月皇后是用什么办法瞒过他的。
然而,景仁帝没有那么做。
皇后武功高强,有人闯入浴池,他怎么可能听不到。他大概从自己推门那刻起,就知道自己已经来了,她却没有声张,反而转过身来,让自己“偷偷”看到真相。
而就如同皇后没有声张一样,景仁帝默默地离开栖凤殿,掩耳盗铃一般地假装自己没来过。可实际上,宫里又哪有秘密,他明明来过,就算吩咐了宫人,皇后也不可能不知道。
对于这件事,他们两人都本能地选择了不去摊开说明,这么一来,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在理智没有回炉,本能占上风的时候,景仁帝不希望自己处置皇后。
当接下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景仁帝决定暂时放着不管,他更紧要的,是想要解决自己记忆的问题。
如果没有办法与皇后当面对质,那就需要自己查好了。关于自己大婚时,各方各面都会有记录,只要想查,可以查的东西有很多。
首先帝后都是要载入史册的,大婚和登基两件大事在一起,史官肯定都会有记载,哪怕这种记载可能是春秋笔法,也还是有参考价值的。接着是皇后那边筹备婚礼的人、事、物,人可能会出错会说谎,但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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