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像是深深印在了心底,我拚了命地想要忘记,但却怎么忘也忘不掉……
那次突如其来的「事故」,成了我们之间绝口不提的秘密。
翌日再次见到家维,我只是邀请他下週日来到我的赛区观赛。谈话的过程中就像所有的事情都尚未发生一样,没有任何芥蒂。
「你,会带你女朋友来吗?」我故作镇定地问。
「应该不会吧。」
「为什么?」
「不知道,就不想让她跟。」
他淡淡地答道。
换作是一般人,拥有一位美若天仙的女朋友,应该会迫不及待地想带出去炫耀才是,几乎不会有人像他这般金屋藏娇。
由他们的互动看起来,湘婷的付出和佔有慾每每比家维还要多出许多,不晓得此时的对话若是传到了湘婷的耳里,她将作何感想。
除此之外,那帮为她争风吃醋的男生,是否哪日又会看不惯家维的作风而前来闹事?即使自他们开始交往以来,一切都风平浪静,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悄悄地酝酿着,让人极度不安。
「子扬,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叫做庸人自扰。」
雅君仅仅用了一句话,就推翻了我的焦虑。她说与其我有空担心那些无中生有的事,不如多花点心思在竞赛当天的穿着上。她哀嚎着自己的衣柜里没有一件体面的礼服可以穿上台,也顺带提醒了我,这次可不像上次校内才艺竞赛一样,有书瑋学长在后台帮我打点造型。
书瑋学长。
我想,他到底还是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情吧?我不奢求他对我一见倾心,至少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以来,他待我是与眾不同的。我多么希望他可以亲口对我说出「喜欢」,如此我们先前经歷的种种都会开花结果。我坚信,他会出席我的竞赛场次。
可是,家维会愿意接受这种结果吗?
他们两人一直都水火不容,选择了其中一个,势必捨去掉另一个,这教人该如何做出决定……
我拿出了放在抽屉里长灰尘的那两枚戒指,摆在桌上分别仔细端详,看了好半天,还是说不出究竟是白钢的好看,还是钨钢的好看。
在正式比赛的当天,我起了个大早,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整束。
看着镜中的自己,上身是简约的白色衬衫,领口别了个黑色领结,再外搭一件藏青色的燕尾服,下身则是黑色的西装裤,把双腿塑型得十分修长,当然,头发还有稍微用发蜡抓过,看上去俊俏有型。在全身镜前转了几个身,我对于早上六点鐘就开始梳妆打扮的成果感到甚是满意。
表定竞赛正式开始的时间是早上十点,而九点鐘就可以开始报到。
当我搭乘公车抵达准考证上指定的竞赛地点时,会场后台早已挤满了参赛者和他们的家长。大略环顾了一下四周,我发现几乎所有的参赛者都是由父母陪同而来,少部分的人则是跟着一群朋友浩浩荡荡地前往,就像站在我斜前方那个穿着淡粉色露肩洋装,讲话很大声的女生一样。
我有点无法理解,就只是参加比赛报到而已,为何要劳驾五、六个男生围绕在她身旁,端茶递水伺候她,还不时得陪她嘻笑怒骂?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暂且叫她「聒噪女」好了,她尖锐的笑声刺在我耳里,就像在讽刺着此刻孤身一人的我,令人倍感烦躁。
上台的顺序是以抽籤的方式来决定。
「请各位参赛者赶快帮我排成一列喔!这样才能抽籤!」
掛着名牌的工作人员,在最前面拿着大声公不断吼道,深怕在场有人没听见她的指令。也是,如果要在这种场合宣达事项,声音首先必须要盖过「聒噪女」才行,一般人可没这能耐。
即使她已经排入了队伍当中,那几个男性友人依旧围绕在她身旁,不晓得说了些什么,逗得「聒噪女」哈哈大笑,一度干扰工作人员说明抽籤规则。
不论谁都好,可不可以先把「聒噪女」的嘴巴缝死,再把那几个「护花使者」拎出窗外?
好不容易在断断续续的讲解后,所有参赛都完成了出场顺序的抽籤。今天总共来了约莫三十个参赛者,而我瞥了一眼手中的籤号「16」,算是中间的数字,看来我运气还不错。
工作人员指挥着大家依照籤序重新排好队伍,并在写有出场序号的白板上,贴上大家的名牌。此时我才知道,「聒噪女」排在我的前面,籤号是「15」,还拥有一个与她本人非常不相称的姓名,徐文静。我看她应该改姓「施」才对,整个人大抵上就是「有失文静」,简直十分般配。
「欸我说你,一直盯着我看干嘛?」
当我内心正为自己那杰出的想法感到洋洋自得时,排在前面的「聒噪……,不,徐文静忽然回过头来质问我。我心中暗道不妙,刚才竟只顾着笑话别人,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表态,在旁人看来,我倒像是一边覬覦着美女,一边暗自流口水的死猪哥。
我原本不想理她,但挑高的嗓音引来了她那几个「护花使者」的注意,他们纷纷回过头以不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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