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原本打算就那样离我而去,现在终于高兴我并没有真的就那样黯然离开?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难道就因为我爱他所以随便他牵着我鼻子走吗?我们两人的关係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呢?
我无可救药的爱情啊…,我从胸中吐出一口气来,闭上眼睛,轻轻的移身过去,悄悄的吻上他彦的鼻息带来咸味,我拥住他轻轻抽触着的肩膀,无言的在心中吶喊,彦,彦,无论你到哪里,我都会在你身边,永远,永远…
接下来的日子,是非常诡异的平静;我们两个在学校是前五名的学生,再加上我们两人的合奏帮学校赢过很多奖杯,对于我们放弃直升高中,但又不是去考音乐班,学校当然有他们的意见,但是这些事情,彦妈独自一人处理了,总之,我们拿到毕业证书,考过基测,通过甄试,我们两人上了同一所高中!
形之于外的喜悦,我觉得我们两人的家长表现得比较明显;彦家和我妈妈家一起吃饭庆祝;和彦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但是大家齐聚一堂的次数数得出来,我妈妈诚意的表示衷心感谢彦家对我的照顾,并且高兴的和彦妈这个老同学说笑:
“他们两个人这么要好,如果是一男一女的话,就一定要让他们结婚,我们好当亲家!”
当场全桌都哈哈哈哈笑起来,我抬起眼来,视线接触到也抬眼望向我的彦;彦坐在一盏崁灯下面,乳白色的灯光从上方柔和的撒下,罩在彦细緻的容顏上,好像一袭新娘的面纱
算是奖励我们成功考上高中,我妈妈宣佈她要带我们两个人去巴黎;她是去巴黎出差,但把我们带去,住在同一间饭店,白天我们可以自己去玩
当彦和我一起踏进我们的旅馆房间时,倏然间我确实体会到这是何其慷慨的”奖励”–如果说三年前的日本芦之湖是订情之旅,那巴黎行等于是我们的蜜月旅行
我们完全没有计划行程,只是轻松适意的渡我们的假;巴黎市中心的街头非常拥挤,可是磨肩擦踵的人群却彷彿是异次元里的灵魂,被包裹在透明的气泡里,无法近身干扰我们半分;生平我们第一次在公共场所牵手,自在如间云一样的缓步在香榭里大道;在罗浮宫里欣赏每一件绝伦艺术时,我们肩靠着肩,互相持着彼此的腰际;我们坐在露天咖啡座,间适的听街头艺人的演奏,彦持叉子餵我一口蛋糕,我快乐的接过,彦瞅着我笑,侧身过来吻走我嘴边的蛋糕屑
在赛那河坐船的那一个黄昏,天空下着牛芒般的细雨是雨让人群都消失了吗?我们这艘船上没有几个人,我们两个人倚在船边,淡淡的轻风带着雨丝轻抚着我们,彦的手随意搁在船的围栏边上,我把手放在他的手上,发现他的手指有节奏的在微微动着,我问他在做什么?他说他在心里弹eriksatie的≈ot;troisgynopédies≈ot;,我不禁闭上眼睛,音符缓缓的如流风一般抚过我心头我睁开眼睛时,发现彦正在看着我,俊美的眸子带着雨丝,朦胧的盪漾着
在每一个桥下我们拥吻
夜里,我凝望着熟睡的彦,他均匀安详的呼吸声好像幸福的雨水,在不知不觉中涨满了我心底的湖泊,我轻抚着他清淡的眉头,佔据这眉宇间不知多少时日的忧鬱和愁云,此时已经完全不见踪影,望着那像回到婴儿一般纯真坦然无惧的脸庞,我心底的喜悦在呻吟,感到眼眶潮暖;我多想要给彦这样永远的幸福啊,把全世界塞进一个夹缝中,留下我们驰骋的空间…我在彦的颊边轻吻,牙关紧咬的克制自己激动的颤抖
巴黎之旅只有短短的八天,可是,这个旅程却製造出一个很奇异的隐闭空间;我们回到台北后,继续过着像在巴黎一样旁若无人的日子;我们在餐厅吃饭,不再面对面的坐着,而都坐在一起肩靠肩,我们去看电影,就像我们旁边的情侣一样手牵着手,我妈妈让我用她的会员在俱乐部游泳,我们两个在泳池里跳华尔兹我已经满十六岁了,妈妈出差时,我实在是没有必要都去彦家住,于是变成有时他也来我家住;我决定根本不管”音效”的问题,把有福听到我们练习当成是邻居的享受;在没有旁人的地方,我们两个人对音乐的抒发更是行云千里的彻底,那时我们正在练wieniawskipolonaisedencert,狂奔一般的音符给我们无比的畅快,练过琴后血液全身奔流的舒畅更胜过运动,我们两人在超大的莲蓬头下淋浴,身体靠在一起,水花四溅在肩膀和头上,热水的雾气让世界成为粉花一片,迷朦的濡湿安全的包裹着纤细的灵魂,我想张开嘴发出醉心的感叹
彦妈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总之她让学校把彦和我分在同一班,不过,开学三个月后,我们两个加起来可能讲不出班上五个同学的名字这一点,我想不出来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彦和我正常的上学,正常的进行我们坐息,依然沉浸在我们的音乐里;我们不打扰他们,他们也不打扰我们,我们各自在自己的世界里过觉得自在的日子;我很喜欢这样彦和我在学校应该算是很”正常”的学生吧,几乎是默契一同的,我们没有在学校牵手,或是有任何亲密的举动,我觉得我们跟学校里那些在恋爱中的同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