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我刚才在思考一些事情,没听清楚您说什么,能麻烦您再重复一次吗?」
霍珝微微一笑,「我刚才是问,这是不是您近年来第一次回台湾?」
「是,我大概十年没回来了。」男人轻笑頷首。
不过轻轻一动,胃就抽疼。
「那你一定觉得台湾改变很多吧?」
「是变挺多的。」
听着再平凡不过的寒暄,韩夏垂下眼,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这么稀松平常的话题,都是她不能问的。
除了工作以外,她没有资格主动和他开啟任何谈话,就像一个多小时前的见面,除了生疏客套的问候外,她什么也不能和他说。
他们之间根本无话可说。
「knight先生这次预计在台湾待多久?」
「这就得看霍小姐和你的搭档的表现了。」何砚玩笑道,「你们要是表现得好,我说不定两个星期就能搞定这工作,要是表现得不好,待上两个月也是有可能的。」
听闻,韩夏下意识偷覷了男人一眼,看见他唇边不若过往真切的弧度。
她知道这都只是谈天时随口说说的玩笑话,知道他只是利用这样的方式拉近与合作对象间的距离,让往后工作的氛围能更加融洽,这些她都是知道的。
可他究竟会在台湾停留多久,关于这个问题,她却无法不去在意他口中说出的数字。
是两个星期,还是两个月?
他们能再见面的时间,是剩两个星期,还是两个月?
似乎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他们之间就永远注定从相遇的那一刻开始就在倒数分离的日子。
十年前,她原以为自己有一年的时间,实际上却只有短短四个月。
十年后,她却连能够稍微安慰自己的预计时间都没了确切。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的,她不该对他,不该对他们之间,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望。
任何一丝一毫都不该。
早在与奈果广告签约前,她就知道这次合作的导演是他,她早就知道,也早就告诉过自己,若是真的见面了,不要露出任何破绽,不要露出任何一丁点的想念或愧疚,不要毁掉十年前她用尽全力才在他心中建立起的坏人形象。
她不能再耽误他的人生,不能再对不属于她的幸福有任何奢望。
所以现在,她不该为他的任何动向而情绪起伏,不该去在意他说出口的任何话语,也不该因为看见他的笑而悸动,更不该因为看见他对着别的女人笑而心烦。
「之后如果有机会,希望能再和knight先生一起吃顿饭,给我这部戏更多意见。」
她不该为这个邀约感到嫉妒。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也不该为了他的答应而难受。
这些都与她无关了。
这个男人早已是与她无关的人。
现在的他,不是十年前的少年,不是曾经与她并肩的何砚,而是ncek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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