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一池是住宿生,因为余淼淼的要求,于是他和班主任说家里有事需要回去一趟,班主任是了解他的情况的,便也没有多问便批准了。
晚自习结束后已经九点半了,闫一池家离学校实在是太远,考虑到第二天还要回学校免得要太早起,余淼淼又把闫一池拐回了自己家。
回家路上经过了便利店,余淼淼拉了闫一池进去。余淼淼看着排列着安全套的货架,在找着平常用惯的那款在哪,“阿池,你是喜欢超薄那款吗?”
“淼淼,明天要上学的。”闫一池有时候都不明白为什么余淼淼那么热衷和自己做爱。
“我知道,上次买的两盒用完了。”余淼淼凑近了闫一池,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小声说道,“想什么呢?才不要和你做。”
最后闫一池还是提着一个小塑料袋走出了便利店。
闫一池去过余淼淼家很多次,所以家里都有闫一池的一些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闫一池洗完澡后就看到以后洗了澡的余淼淼穿着睡裙在卧室里写着数学卷子。
闫一池走到看了一看题目,见余淼淼迟迟都不动笔的,“这道不会吗?”
余淼淼空间思维能力不太好,数学这门课上学得最吃力的就是立体几何。“都忘了身边有个理科班的学霸在身边,闫老师,请~”
闫一池单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指着题目给余淼淼示意怎么解题,余淼淼一边听着偶尔有不懂的又会抬头问闫一池。
余淼淼在家穿的睡裙款式都是吊带,虽然现在穿着的款式是那种比较可爱的,但胸口处是v领的,余淼淼一抬头望着闫一池的时候,这个角度闫一池刚好会看到她那两团若隐若现的圆润,即便再深入的事情也做过了,但闫一池为自己在这种这么正经的时候冒出别的想法而感到了不好意思。停留在余淼淼上目光转变回了试卷的题目上。
余淼淼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习惯了看着别人的眼睛,此刻她察觉到了闫一池的有点分心了。接着余淼淼站了起来,“闫老师,你坐着讲吧,站着太累了”,然后一把把闫一池拉到了椅子上。
闫一池刚开口问“那你坐哪”的时候余淼淼就直接侧身坐在了闫一池身上,“坐你身上“,余淼淼坏笑了一下,“搂着我腰,我怕掉下去。”
闫一池听话地把手覆上了余淼淼的腰间,看他不说话了,余淼淼叩了叩桌子提醒他,“闫老师该讲题了。”
余淼淼学习能力不差,闫一池大概讲了解题思路之后余淼淼很快就能写出来了。余淼淼放下笔,搂上了闫一池的脖子,“闫老师教得那么好,想要什么奖励?”说完又亲了亲他的脸颊,“这样够吗?还是要这样?”余淼淼不安分地摇了摇屁股,往闫一池身上蹭了蹭。
当闫一池想凑过去亲她嘴唇的时候,余淼淼往后仰了下把距离拉开了,“不玩了,睡觉了,阿池抱我床上~”
余淼淼没有继续弄他的打算了,不想让他太累耽误明天上课,真的就安安静静和他睡在床上,盖被子纯聊天,“闫一池,可以和我说说你家里的事吗?”
“我那个人……除去生物意义外我也不知道他算不算我的父亲,妈妈是未婚先孕在十八岁的时候生下我的,那个人不想负责就抛弃掉妈妈和我跑了。无论什么时候女性未婚先孕都会被扣上不好的名声,我的妈妈也不例外,外公是个很保守的人,他无法接受妈妈执意要生下我的决定,于是将她赶了出门。在我出生之后,外婆会瞒着外公来偷偷看望我们。但妈妈生下我之后患上了很严重的产后抑郁,到后面精神状态也一直不好,在我五岁那年妈妈吃安眠药自杀了,是有一天午睡妈妈再也没有醒过来了。那时候太小了,醒来看着妈妈以为她只是熟睡了,但到晚上无论怎么喊她她都一直不醒,我就哭了,哭得很大声,吵到隔壁邻居都过来敲我家门了,但那时候我还不够高把防盗链拉开,后面邻居报警了,即便是警察到场我也不知道原来妈妈是死了,那时候的我根本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再到后来慢慢长大了发现我没有妈妈了,我才明白死亡以为是永远失去。好像活着的人更愿意和死去的人和解,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外公让外婆把我接到他们身边一起生活,就像和妈妈和解了一样,外公不再厌恶我这个野种了。虽然我和他们相处的时间也没有很久,但他们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到了前两年外公年纪慢慢变大,身体开始变得不好了,有天突发心脏病去世了,没过多久外婆也跟着去了,所以我没有家人了。”
余淼淼安静地听着,她注意到当闫一池说到他妈妈自杀的时候情绪明显变得有些激动,余淼淼只是伸出手去寻找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着,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慰。听到他说自己是野种的时候,余淼淼心里有些不好受,“以后不准再说自己说野种,我不喜欢,况且你也不是。还有,我想知道,你会怪你妈妈吗?”
“我没有怪过她。我想她决定把我带到人世间一定花光了她所有的勇气,大概是我夺走了她生存的勇气,所以她才会选择早早结束这段人生。我有时候也会想,如果当初妈妈选的不生下我,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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