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意乔说的没错,新书出版她只是第一关。接踵而来的会议和学校的课业瞬间压得孙之念喘不过气。这明明不是第一本书,却比之前都来得更加繁忙,或许是读者增加,也可能是对自己的要求更加吹毛求疵,再加上出版社对她的期望,好多细节不断修改,实在让她一颗头两个大。
本该在体育馆看四强战的孙之念,此刻正坐在会议室里开出版前的最后一次会议,不时偷看周敬桓四强战的战况,眉头随着被拉开的分数不停皱着。
「看来有人心思根本不在会议上了,那么新书的企划就这么定了,还有人有意见吗?」游意乔目光看向孙之念,而孙之念讨好似地弯着无懈可击的甜美笑容摇摇头。就在游意乔说出『散会』两个字之后,孙之念头也不回地奔出公司,随手栏了一辆计程车便跳上车。
随着时间不断流逝,孙之念不断祈祷希望一路上都不要遇上红灯,同时也拜託司机大哥开快一点,好让她可以赶上最后一节比赛。
一下车孙之念拔腿狂奔衝进了场馆,预先拿到的证掛在脖子上,畅行无阻,越接近会场欢呼声此起彼落,孙之念的步伐逐渐缓了下来……。
高跟鞋的声音回盪在后台和球场中间那短短几公尺的走道上,这里对大多数的人来说,是一个走往梦想的通道,看起来很短的路程,却得拚尽全力才能以球员的身分踏上这个舞台。
总会有球队带着带着一整年的收穫,心满意足地走出这个地方,抑或是,带着不甘的泪水,等待下一次的挑战。
孙之念站在出口处,眼里只能看见低着头和观眾席致意的球员们,一整个赛季输的第一场球赛,没想到是在这一场定生死的四强赛上。
孙之念闭上双眼,听着另一头雀跃的欢呼声,心狠狠地痛了一下,是心疼、是可惜。
球员们和教练团背负着『今年最强战力』的名号走进这个场馆,最终还是败给了庞大的压力,从第三节的落后,到末节力挽狂澜早已来不及,败给拥有坚强阵容临危不乱的禾仁科大。
几名今年就要毕业的大四生早已流下泪水,最有机会的一年,却连冠军战都进不去。
孙之念和走在前头的教练错身时,教练特地停下脚步站在她眼前,「敬桓的心理建设就麻烦你了,他很失望。」
孙之念没有说话,看着走在最后头的周敬桓轻轻点头。
周敬桓头低得很低,走得很慢、很慢,她彷彿看见当年冠军赛输球的自己,彷彿晚一秒走出这个球场,似乎就可以晚一点承认在这场比赛中??已经输了。
在灯光照不到的这个入口,周敬桓或许是发现孙之念就站在眼前,他微微抬起头,孙之念清楚看见他微红的眼眶,但顽强的眼泪,怎么样都没有掉下来。孙之念心中的心疼不断蔓延。
孙之念抿了抿唇,却觉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向着周敬桓往前走了一步,垫起脚尖抱抱他。
周敬桓轻轻地回抱住孙之念,很快松开手,「走吧。」
孙之念走在周敬桓身后,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她快速的擦掉脸颊上不小心滑落的眼泪,甚至觉得,这比从前自己输球还难受。
休息室里的氛围闷得让孙之念有些喘不过气,没有一个人讲话,全都垂头丧气地低头看着地板。
教练点出今天防守和进攻的问题,用鼓励的方式,要大家好好迎接今年赛季的最终场。
而周敬桓明显特别低落,作为球队倚重的领导者想必他非常难受,儘管他是全队得分最高的球员,也无法让他少一点自责。
回到学校,孙之念约了周敬桓,和他单独坐在会客室。
「周敬桓。」
「嗯。」周敬桓低着头,把玩着手指。
见周敬桓依旧低落,孙之念乾脆走到他身旁坐下,将头靠在他肩膀上。两人沉默了将近五分鐘,孙之念问,「重吗?」
「你说你的头吗?」
「我说你的肩膀。」
周敬桓不语,孙之念也不急,静静地等着他。他小声地说,「可是我想赢。」
「我知道。」孙之念勾住周敬桓的手,声音很轻,「可是,周,大家都想赢。」
「我是不是有点不自量力?我真的以为我准备好了。」
听着周敬桓满是鼻音的声音,孙之念转头看他,他忍了一整路的眼泪还憋在眼眶里,不肯认输,怕是觉得,不哭出来的话,就都还没结束吧。
但没有时间让他继续失落,还有一场未打的仗在等着他呢。
孙之念站到周敬桓眼前,将他的头轻轻地靠在她的腹部,「周敬桓,你尽力了。」孙之念感受到滚烫的泪印在她的皮肤上,她扬起头,吸了吸鼻子忍住想哭的情绪,「还没有结束,把今年赛季的最后一哩路勇敢地走完吧。」
周敬桓吸了吸鼻子,浓厚的鼻音只能发出一个『嗯』
经过一晚的沉淀,球队的氛围好了许多,看着球员们在场边打打闹闹,孙之念也放心不少。
场边的工作人员们看见孙之念,都开心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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