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萧雨澈去跟导播要了些耳塞给他的室友,但吉米没用上。
他上网去搜寻了关于躁郁症的资料,虽然萧雨澈说他已经稳定很久了,可是他坚信万全的准备比措手不及来得好,也因为总想要做好准备,他的《红丝绒》团员总嫌他婆妈又多虑。如果萧雨澈在半夜真有什么万一,而他因为戴耳塞而来不及醒来,他一定会非常后悔。反正他是个三秒入睡的人,被吵醒了就当作半夜起来上厕所吧。
可能是因为接下来的日子暂时没有站上舞台的压力,萧雨澈除了睡眠品质不好以外,情绪都很安稳。半夜最多只是翻来覆去和呢喃梦囈,没有再像第一个晚上那样吵醒全部室友的状况。
小杨一开始得知萧雨澈把生病的事告诉室友后有些惊讶,在沟通与保证下,吉米反而跟小杨成了朋友,兼起了小杨的工作:管理萧雨澈。他有些理解小杨为何总会吼萧雨澈了,他的自我管理还真不是普通的不好,简直随心所欲自我放飞,一投入工作就什么都不顾了。
萧雨澈被吉米念到投降时总会戏称他作妈妈,吉米则报以白眼。其实只要对方不真的嫌弃,他是很乐意照顾萧雨澈,恨不得放进口袋里揣着。
第二次的舞台是在两个星期后,期间除了其中一天要集体拍摄一个户外大型游戏环节外,他们主要的活动是在排练室准备表演。因此这些日子,他们四人几乎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在宿舍和排练室之间转移地点。
他们在音乐创作上配合得很好。萧雨澈的作编曲经验丰富,他们团队里集齐了低中高音和说唱,各有不同的擅长领域,能玩的风格很多。加上他们个性随和又互补,才一星期,大家感觉就像认识了很久一样。他们给自己取了个团体名:《六号同盟》。
来临的舞台赛制是团体制,团体赛所得到的票数,会跟第一次舞台的个人票数合併计算。在原有人气上处先天劣势而导致个人的票数不高的新人,会尽量找前辈的团带着,前辈也会以现实作为考量,所以大部分是老鸟新人各佔一半的配置。只有他们的团是一个老鸟带三个。
跟那位老鸟说起这点,提醒他可能会因此把他的票数拖低,萧雨澈豪迈一挥手:「拖什么?同团了就是兄弟,没有谁拖着谁。」他们直接在排练室当场上演抱腿高呼大哥的戏码,逗得萧雨澈边大笑边叫他们滚开。
吉米真的太喜欢六号同盟了,从一开始准备好一轮游,现在却开始不愿意同盟里有谁会在二次舞台后离开。他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比赛歌曲的准备,那个晚上的心动几乎被遗忘。
只是他自己没发现,心中的开关一旦打开,就关不上了。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