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笛型杯里是醇香的金黄色酒液,坠着点点碎冰,升起的气泡破碎发出醉人的细微声响,引诱来人啜饮。口感高雅,活跃又浪漫无比。
突然别墅的整个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不明所以的女孩们一时间都噤声不语,只有唐枝的眼神在四处寻找着,她的眼睛里闪着希冀的光,刻意压低了肩膀将自己端正起来。
他看得出来她在期盼着什么。
她紧张又兴奋,丰满的胸脯上下起伏着,手攥紧了裙摆。
就像17岁、18岁、19岁,每年的生日一样。
唐朾,没有出现。
管家和女佣们唱起了生日歌,从拐角处推来了精致漂亮的花朵状粉色奶油蛋糕。
蜡烛的火光映在她脸上,照出一张意志消沉的的脸。
但她还是很配合地吹灭了蜡烛,双手合十许了愿望,将蛋糕送到了每个人手上。
只是在最后递给他的时候,眼睛里好像有水光闪过,伴着她的睫毛眨动,看起来伤心极了。女孩转身要走的时候,姜卑忍不住叫住了她。
“唐枝。”
他用了个很简单的小戏法,把胸前的粉玫瑰变在了手掌心递给了她。
女孩转过身时,裙摆掀起了美妙的弧度,像倔强的芭蕾舞者。
玻璃橱窗里的八音盒。
打开的时候,音筒上的发音凸点经过音版音条时拨动簧片,会听见乐声。
一个粉色衣服的小人旋转着跳起舞来。
“生日快乐,唐枝。”
不要不开心啊。他没有说出来,但明晃晃的眼睛里写着呢。
唐枝突然有点想哭,但事实上她只是酷酷的接过那枝玫瑰,挑了挑眉——
“谢了!”
然后装作毫不在意地转身离开。
唐朾最终还是没有出现,就和每年生日一样,只是一条轻飘飘的短信,和简单的四个字。
生日快乐。
她并不觉得难过,只是有些失望。
今晚应该是很有趣的一晚上,少了唐朾的见证,听不见唐朾的喝彩,不能称之为一个精彩的节目。
她要送自己一份大礼。
她知道他在注视着她,从头到尾,一切都是在铺垫。
她的欣喜,她的失落,她的故作开心,收到玫瑰后的洒脱和转身离开的弧度——
肩膀要微微向下沉,脊背要挺直,腰肢要微微扭动着,看起来最动人。
他一定会成为她的掌中之物。
宴会在午夜十二点前结束,她送走了女眷们,又严辞勒令所有人去另一栋楼内睡觉,除了姜卑。今天这栋别墅要举办一场属于她一个人的盛宴,而甜点,是那个属于她的男人。
她踩着高跟鞋,踱步到餐厅,拿了盛满碎冰的铁桶,又走到自己的酒窖,拿走了那瓶百富25年。
一手提着承载威士忌的冰桶,一手拿着一只黑色玻璃材质的威士忌杯。唐枝的步伐惬意又轻盈,脚步和着唱片机里传来的鼓点,裙摆飞扬,像雀跃飞舞的蝴蝶。
她的嘴唇贴上玻璃器皿,留下一个暧昧的唇印。
威士忌在杯中碰撞,先闯进鼻腔的是柔顺的蜂蜜香气,然后是温和的橡木味,最后闻到了些许糖溃橘皮的甘甜。
入口是花香调,然后在舌根汇聚成太妃糖的巧克力奶香,最后尝到的是苹果肉桂派的甜蜜。就像他的嘴唇一样,让人忍不住舔吻,一口又一口,想要拆解入腹的是酒,还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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