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之暗暗发誓,她这辈子的目标一是报仇,二是做军方的科研大佬,成为父母的骄傲。
一场家庭会议,各怀心思,最终以顾惜容明天手术结束。
一家三口回到房间,白涅之还没睡,桌子上散着一堆麦秸秆,旁边躺着编好的四条手链。
顾惜容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妮妮,别玩了,你和圆圆该睡觉了。”
白涅之看到妈妈这个样子,猜到还是和上辈子一样的结果。
“好的。圆圆,姐姐给你戴手链,不能摘呦。”白涅之捏了捏白溯之的小圆脸。
白涅之又拿出两条手链,站起身要给父母戴上,“这是妈妈和爸爸的,我们一家四口都有,谁都不能摘。”
白南风和顾惜容看到她希冀的神态,无奈伸出手。
深夜,白南风和顾惜容头贴头,窃窃私语,“风哥,你后悔吗?没有儿子,别人都嘲笑你,当初你若娶了”
黑暗里,白南风手指抵在顾惜容唇上,“没有如果,不怪你。咱招上门女婿,一样过。”
过了一会儿,“未来咋样谁都不知道呢,妮妮和圆圆没准甩男人一大截呢。”
“领导人也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
白南风巴拉巴拉一大堆,没人回应,耳边响起浅浅的呼吸声。他碾转反侧,思绪万千。
他的生父是他大堂伯,京市身居高位,他们从没见过面。
白南风从小就寄养在老白家,跟过继也差不多了,他不能为了生儿子让大家伙儿跟着挨饿,下一胎是啥还不一定呢!
当一切归于宁静,白溯之睁开了眼睛。
她只听说上辈子父母是车祸去世,具体情况不知道。明天她拖延时间会不会就避开这场车祸。
天蒙蒙亮,白南风夫妻俩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白溯之一骨碌就爬起来追出去,“爸爸,我也要去!”她紧紧抱着白南风的大腿。
白南风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你身体刚好,不能吹风,摩托车也坐不下。”
白溯之撒娇,“那坐牛车呀,我可以自己躺着!”
白南风眉间一动,转身出门,“先等会儿,我出去一下。”
半小时后,白南风停了一辆牛车在门口,他从屋里搬出两床被子,“走吧,牛车最稳,颠不到伤口。”
白溯之蹬蹬地跑进屋,拎着个小布包出来,爬上了牛车。
天,微微透亮。
白南风赶着牛车晃悠悠地前行,白溯之靠在顾惜容怀里,昏昏欲睡。
一路平平安安到了县城,白溯之松了一口气,然而,快到医院三岔路口时,一辆大卡车突然拐弯冲了过来。
车祸
白溯之眼睁睁的看它冲过来,不知道作何反应。
就在大卡车侧翻瞬间,透明罩子将三人护住,白南风当机立断,拽着母女二人跳车远离危险,一家人死里逃生。
一家三口看着惨烈的场面,后怕万分,差一点他们就跟牛一样了。
另一辆被撞小汽车的车头已零碎不堪,司机当场挂了。
“容容,你们在这等我,我过去看看。”
白南风脚步沉重地走向现场,看到小汽车后排坐着的祖孙俩,急忙将两人拽出来。
老人额头出血,小孙子陷入昏迷。
白南风衣服上沾了很多血,在街上拦住一辆拉脚拖拉机,出了双倍价钱,五人才被去医院。
到了县医院,安顿好顾惜容和白溯之,白南风又帮祖孙俩跑前跑后。
几万人口的小县城,今早发生的车祸,不到半天就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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