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信纸,大概内容看了一遍。
沈希婵有个对象,是她高中同学,当初她为了留在城里,十九岁高中一毕业两人就偷尝禁果。
她对象带她见家长,谁知男方家里看不上她,她对象的爸爸是煤炭厂副厂长。
她对象让她先来梨花堡插队,稍后再想办法把她整回去。
她等了整整三年,结果只盼来一封分手信,女方是厂长千金,门当户对。
白南风知道跟他无关,脚底抹油溜走了,没结婚就那啥的都不是好姑娘,还是少接触为好。
有一天,白南风和沈希婵在梨花堡偶遇,两人的孽缘就此开启。
沈希婵屡次恳求白南风,别把她过去抖搂出去,她还想嫁个好人家。
白南风本就不是长舌的人,再说他两三个月才回来一次,他很爽快就答应了。
也许是沈希婵感觉这样子更不保险,她和白南风大嫂越走越近,王秀芬也和她熟悉起来,没多久就把沈希婵定下给白南风当媳妇儿。
白南风再次回家就是参加自己的订婚酒席,院儿里三大桌亲戚一大桌知青。他却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是谁。
直到沈希婵穿着一件红棉袄进院儿,他才知道未婚妻是这个不检点的知青。
王秀芬一直夸沈希婵,乐的嘴没合上过,白南风见状也不好发作出来,准备以后找机会退掉这门婚事。
这年白南风二十一岁,沈希婵二十二岁。
而那句话,是其他知青起哄才说的。
之后沈希婵也是经常纠缠他,村里人都打趣他们两个。
本来这辈子就这样了,谁知光明打破黑暗的笼罩。
七六年发下通知,七七年可以高考。若是不参加高考想回城,那就要另找门路。
沈希婵成绩不好,不可能参加高考,她,走了捷径。
她为了回城的工作,和县里一个大人物的侄子搞破鞋,恰好被白南风撞见。
白南风直接和她解除婚约,解除原因也没有对外声张。
沈希婵挺着肚子回村里办手续,村里人都拿异样的眼光看白南风。
王秀芬还误会白南风,吃了不认账,为此还打了他一顿。
直到后来流言蜚语传遍村里,王秀芬才大概知道咋回事儿。
白南风的婚事就这样拖到七九年,在三兄弟里面,成家是最晚的。
沈希婵回城后,据说工作被娘家侄子抢了,她嫂子嫌她名声不好,把她赶出家门。
她爸妈早已去世,没有了容身之地,七七年她又回了梨花堡,借住在青年点。
这时她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停纠缠白南风,想嫁给白南风。
白南风那时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金龟婿,能赚钱长得还周正。
白南风为摆脱纠缠,大半年才回家一趟。
沈希婵经常去县里堵他,他头疼不已,他是真不喜欢不自爱的女人。
就这样纠缠了一年多时间。
七九年,沈希婵又消失不见一段时间,再出现在村里时,是一个丑陋的男人把她送到赵建军家。
她,嫁给了赵建军,三个月后生下赵荣。
白南风语气平淡的把两人的纠葛交代清楚,白溯之心生同情。
她爸还真够倒霉的,遇到这些糟心事,上辈子可从来没听姐姐提过。
“我是真的不喜欢不知自爱的女人,但凡正常男人,谁能忍受头上戴帽子,还是绿的。”
白南风将这些说完,心里也舒了口气。
“这些我谁都没讲过,还有,容容,这辈子我只喜欢你!”
顾惜容躲开白南风充满爱意的目光,“我去把母鸡炖了,再不炖天要黑了。”
顾惜容把白溯之撇下,拎起回来时买的老母鸡,走到墙根儿那边准备杀鸡。
“还是我来吧,你歇着!”
白南风抢过来,麻利的收割鸡生,顾惜容拎去热水,两人时不时望向对方一眼,又羞涩的低下头。
白溯之在旁边当吃瓜群众,先是被白南风的遭遇泼了盆狗血,又被父母之间的爱情喂了嘴狗粮。
她一个三十多年的单身狗,容易吗?
一碗鸡汤
新盘好的锅台没有配风箱,将近一个小时老母鸡才炖好。
等白南风揭开锅盖,鸡肉和干蘑菇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焦糖色的汤汁融入鸡肉和干蘑菇里,散发出特有的香味。
白溯之闻到香味,小鼻子一吸一吸的,直流口水。
“小馋猫。”
顾惜容从锅里夹起一小块鸡肉,呼一呼散掉热气,塞到白溯之的嘴里。
鸡肉块在白溯之的嘴里跳来跳去,稍微凉一点儿,入口即化。
“妈妈好软好香,真是太好吃啦,下次还要吃。”
今天的鸡肉比后世农家乐做的柴火鸡还好吃,肉质松软,口齿留香。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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