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战夜脸色瞬间比黑炭还黑,他高大身姿倏地站起,居高临下噙着她:
“兰溪溪,我给你一分钟,跟我回去。
不然——
我不介意直接扛你回去。”
女人,欠收拾
霸道,冷酷,威胁。
他说得出,绝对做得到。
兰溪溪心底一怂。
在这样的大庭广众,扛她?
明天新闻得怎么写!
可一想到他昨晚的所作所为,她压制不住的生气,害怕,抗拒,厌恶。
抬眸,目光直直望着他:“扛吧,我保证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高高在上的九爷,在闹市抱自己的小姨妹!”
兰娇不会有这样的地方。
她这意思,是要鱼死网破。
薄战夜微惊。
此刻的女人,像浑身带刺的刺猬,轻轻碰一下,都扎人。
就在他思虑的这么两秒钟,兰溪溪将桌上的东西打包装进口袋,转身就走。
步伐很快,气冲冲。
薄战夜从没见过跟他耍脾气的女人,他阔步追上去,在安静的林荫道一把将她拉住:
“兰溪溪,该生气的人是我,你给我摆什么脸色!”
声音很是温怒。
从早上到现在,他找了她近8个小时,好不容易找到,还丢脸色给他看。
她实在是……欠收拾!
因为生气,男人手下的力道很重。
兰溪溪手腕生痛,挣扎不开,索性不挣扎,转身,目光直直的望着他:
“耍脸色?九爷您弄错了,我但凡有一丁点你不满意的,你就为所欲为地对我施暴,用强,我哪里敢跟高高在上的你摆脸色呢?
你放开我,我已经想好方案了,就说兰娇因为工作突然摔跤,导致病重,不会有人怀疑,也不会影响薄氏,兰氏,指不定还收获一堆好人缘和同情。
而我,去兰家天天给兰娇做丫鬟也好,当兰家的佣人也好,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总之,我不要跟你有任何牵扯!”
她声音歇斯底里,直至直接干脆,很是果断。
还从没有人,敢对薄战夜如此大呼小叫。
他冷了脸,加重力道把她往身前一拉:
“一丁点我不满意?你和薄西朗手都亲上了,还叫一丁点不满意?
是不是要等到你们上床,我才有权利发火?嗯?”
上扬的尾音,逼问,胁迫。
提起来,便是浓浓的烈火。
兰溪溪小脸儿一紧:“那是你误会了!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那是什么关系?”薄战夜追问。
兰溪溪:“……”
瞬间哑口无言。
她和薄西朗就……就是……
很想告诉他,狠狠打他的脸,可说了之后呢?
他不误会她,她就满意了吗?
不会,只会换来更大的麻烦。
她抿抿唇:“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再说,退一万步说,就算是那种关系又怎样,你作为我姐夫,也不能对我做那种事。
你,弄疼我了!”
话一出口,她小脸儿猛地发红。
薄战夜眸底一沉,锁着眼前羞赧脸红的兰溪溪,道:
“所以别再惹我动怒,动怒后做出什么,我可不保证。”
混蛋!
他的言下之意是还有下次!
兰溪溪脸红气急,抬脚,猛地一踩!
力道很大!
“嗯……”薄战夜一声闷哼,眉宇痛苦皱起。
兰溪溪没好气道:“活该,再对我动手动脚,我踩死……”你……
‘汪!’最后一个字没说完,一道无比凶狠的狗叫声响起。
兰溪溪扭头,就看到一只无比黑,无比大,露着尖锐牙齿的狼犬朝她冲来。
本就怕狗的她,面对这么大的大型犬,脸色煞白。
“啊!救命!”
尖叫着,她整个人一跳,直接扑到了薄战夜怀里。
双手抱着他的肩。
双腿缠着他的腰。
姿势直接,亲密,毫无缝隙。
薄战夜身子一紧,喉结滚动,出口的声音暗哑低沉:
“松开,下去。”
“我不,我怕狗,它还那么大,会咬死我的。”兰溪溪紧紧抱着他,怎么也不敢松手。
甚至,听着身后的狗叫声,似乎就在下面,她抱得他更紧,拼命往上爬。
薄战夜看了眼脚边露出凶利牙齿,想要咬兰溪溪的阿黑,眸光微闪,对身上的她冷冷道:
“咬死你,跟我有什么关系?下去。”
他一愣。
阿黑感觉到他的情绪,直接把兰溪溪当伤害主人的坏人,‘汪汪’一声,咬住兰溪溪的衣服,用力拉扯。
“啊!不要!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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