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丫丫要妈咪~~”
薄战夜蹲下身,望着两个孩子,柔声道:“坏人绑架妈咪是因为有所图,自然会照顾好妈咪,否则她手中就没有意义,所以妈咪现在只是换种方式换种环境生活,会平安无事。
另外,妈咪那么坚强,也会努力对抗坏人,回来找我们。
你们相信妈咪,对吗?”
沉稳,磁性,安慰,令人信服。
薄小墨和丫丫吸吸鼻子,重重点头:“嗯。”
“那就不准哭了,在家里照顾外公外婆,让外公外婆也不要哭了,等妈咪回来,你们可以很自豪的告诉妈咪,说你们很勇敢,很自立。”薄战夜揉揉他们的头。
两孩子擦干眼角的泪:“好的爹地,我们勇敢,我们不哭,我们最乖。”
“只要我们乖乖的,妈咪一定会回来的。”
薄战夜轻嗯一声,起身,又安慰了两位长辈,方才走出总统府。
坐上车的那一刻,他大手收紧,修长手指摩擦。
这是痛苦的细节。
莫南西微叹一口气,九爷顾着安慰孩子,安慰老人,谁安慰他?也无人能安慰。
仅管如此,他还是开口:“九爷,我认为你说的很有道理,白莞儿绑架夫人肯定是想换取条件,她估计很快会主动联系我们的。
而且白莞儿是女人,不会对夫人做什么,拼力气和聪明,也未必比得上夫人,或许夫人的确能挣脱她,自己逃回来也不一定。”
薄战夜握紧的大手放到唇边,眸光深重泛着红血丝,没有讨论这个问题,而是问:“兰娇还没醒?”
莫南西连忙回答:“醒了。”
“现在过去。”
“是,九爷。”
仅十分钟,车子停在医院楼下。
薄战夜径直走进病房,看着病床上周身包扎着绷带的兰娇,面色温沉看不出真实情绪。
反倒是兰娇情绪有许多波动。
她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更没想到醒来后会看到薄战夜!
终于,不再是死在他面前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她唇角艰难挤出声音:“九爷,谢谢你能过来,我……我全身不能动,身体还好吗?”
薄战夜如实说:“你翻车时由于体重轻,被许多比你重的人压住,包裹,形成人肉保护墙,以至于没有直接死亡,身上多处骨折,面部软组织受伤,除此之外没有特别严重或致命伤势。”
说完,他又补了句:“你很幸运,全车仅有两个幸存者。”
兰娇眸色微暗。
他那话好似在说活着的人不该是她。
又或者……相安无事的人该是傅溪溪。
她抿了抿唇,问:“找到溪溪了吗?我昏迷时听护士们聊了很多。”
薄战夜气息冷沉:“没有。我过来是询问你上车前后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那辆车,极有可能也是白莞儿吩咐人动的手脚。”
兰娇秀眉皱紧,白莞儿这么疯狂?不仅绑架傅溪溪,还想置他于死地?
她仔细想了想,轻轻摇头:“没有,我第一次坐大巴车,比较抗拒,上车后都在盯着外面看,没怎么注意车里。
而且如果真是白莞儿买凶杀人,她不会那么蠢露出马脚,我想,车子引燃爆炸,无法查任何线索,就是最好的证据。”
薄战夜很赞同她的话语,冷凝说了句了解,便转身朝外走去。
兰娇看出那背影里的落寞,孤寂,失望,应该是几天来打击过多,想从她身上找什么线索,结果又是失望。
她快速开口道:“九爷,让我参与查找溪溪吧!或许我会有发现。”
被绑架地
薄战夜顿住脚步,转身,狐疑不信望向她:“你?”
兰娇轻轻点头:“嗯,好人无法理解坏人的思维,我曾经也做过那样疯狂的错事,站在坏人的角度去想,比较容易能猜到蛛丝马迹。”
薄战夜眉宇微挑,片刻,掀唇:“好,给你一个机会。”
兰娇细细说道:“白莞儿先是婚姻无法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之后又因为下药,被你和傅懿谦惩治,判刑,她心里无比不甘,憎恨,在那种崩溃又绝路的情况下,只有两种想法。
第一种:你死我亡,谁都不好过。
第二种,反败为胜,绝处逢生,换取重新来过的机会。
但,已经过去七天她也没有露面,再加上知道你对她的恨意厌恶,清楚自己没有机会,应该会自动放弃第二种。
所以,她现在肯定带着溪溪藏在什么地方,进行某种报复,毕竟她不会轻易杀死溪溪,只会折磨溪溪,以得到满足感和疯狂欲。
最有可能的是找人羞辱溪溪,把溪溪变成破花残留,摧残意志,让溪溪身心备受煎熬……”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小,因为男人的气息随着每一句话落下,格外冷凝如冰!
似北极,如寒冬!
兰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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