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不是爆炸声,而是兰娇被一道突然出现的身影扑倒在外面草丛里。
男人将她钳制在地,看着她身上的火药,眉宇一皱:“你疯了?”
兰娇错愕怔住。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最后一步会被人拦下,而身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是薄西朗!
此刻他脸上布满生气,眼镜也因为救她的动作而偏离,语气很是严肃:
“你刚刚是想炸薄厉霄?”
“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谁允许你做这样危险的事情?还买火药?你怎么不买航天火箭?”
兰娇一哽:“……”
她从未想过,和薄西朗会有这样的接近,还受到他这么生气在意的关心。
哪怕他不知道她是兰娇,但也足够了。
‘嘟……’这时,薄厉霄的车从路边开过,远远驶去,进入地下车库。
兰娇回神,眼睛里浮过一抹失落,推开薄西朗,坐起身: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觉得他们罪该万死。”
“而且正常手段需要一些时间,对付他们,就该用非正常手段解决。”
“他们不是让九爷的母亲被精神病砍死吗?我就让他们路上被人炸死,以牙还牙。”
薄西朗没想到小小的一个佣人会有这么大的能力,勇气,还有为主人拼死的决心忠心。
他目光深了深:“道理即使如此,但对付敌人,从来不是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
“你就算今天把他们解决,但九爷和溪溪怎么想?他们一辈子都会觉得愧疚。”
“所以以后理智点,”
严肃说完,他直接不容拒绝伸手,拆掉她身上的火药包。
明明很严厉,但那认真严谨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帅气。
兰娇看着他,竟忍不住想起曾经。
每次她因薄战夜难过伤心时,他都在她身边照顾她,陪伴她,生气时也会骂上一句‘世界上的男人死绝了?非要盯着九叔?’
那时的他,是真的很喜欢她吧。
可惜,她不懂真心,在最错误的时期,失去最爱她的人。
“好了,我送你回去。”薄西朗将她拉起,带她走出去。
兰娇回神,对他微微一笑,然后视线落在他手臂上,询问:“你的伤势好了吗?”
薄西朗点头:“嗯,一点皮外伤,没有大碍。”
“那你也要注意护理,不要碰水,不要出汗,避免感染。”兰娇说着,想到什么:
“对了,肖医生那里有特效药,你可以找肖医生拿。”
薄西朗扶了扶金丝眼镜,看了眼兰娇,眸光有些许深邃,好奇。
这个女人不过是傅溪溪身边的佣人,为什么感觉很不一般?还有种说不上的熟悉感……
“我们以前接触过?”
兰娇一怔:“……”
他们哪是见过,是做过夫妻,甚至他是她第一个男人……
可惜都是过去式了。
“没有,我一直都在实验室,之后在小姐身边倒是见过几次。”
话刚说完,她突然看到——前方一辆熟悉的车驶过来。
是傅懿谦的车。
他居然会过来?
兰娇有些错愕,也趁着这个机会转移话题:
“太子爷来了,把车停在路边吧,我坐太子爷的车回去。”
“好。”薄西朗将车停在路边。
接着,他看到女人下车,走过去,而车内的傅懿谦也下车,检查她身上周全,然后带她上车,不由得蹙眉。
只是一个女佣,居然能让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亲自过来,那么焦急?
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
新婚别墅。
薄战夜洗完澡后,便陷入深度睡眠。
他已经十天十夜没有合眼,现在身体进入强制休眠状态。
傅溪溪悄悄进入房间时,便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姿倒在床上,身上裹着浴袍,连脚上的拖鞋都未脱。
朦胧灯光下,如倒下的巨型石像,神圣高冷,不可侵犯。
她极其轻声轻脚走过去,小心翼翼脱掉他脚下的鞋,将他腿放到床上,然后拉过被子盖上,轻轻躺在他身边。
他的身体很凉,她就那么抱着他,陪着他睡。
他长时间没睡,她又何尝不是?这段时间几乎不安稳。
因此这一觉,是他的休眠,也是她的安心。
第二天早上,十点。
薄战夜睁开眼,便感觉一抹特别的软柔温暖靠在他身边。
他侧过脸,转眸,然后就看到一张干净精致的小脸儿,而且那双黑白分明的清亮眼眸还直直盯着他。
他剑眉一蹙:“小溪?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溪溪嘴角一笑:“你是我老公,我不在这里,该在哪里?”
边说,她边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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