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用这副表情看着。
明明刚才一直主动的是他自己,明明也没有亲密触碰,希尔诺还是见到镜子里的他可耻地脸红了。
他移开目光,清了下嗓子,让自己不要显得太青涩。
“尤珈,从今天开始,我的生日就是你的生日。我们未来还会在一起过很多个生日,就在这一天,2月14日。我们约好了。”
抿起嘴的导师瞥了他的学徒一眼:“希尔诺,你要喊我老师。”
“好——尤珈老师。”希尔诺甜甜地应着。
以后总有一天,他会光明正大把“老师”这个名头去掉的。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
“希尔诺,你要喊我老师。”
未来:
“……希尔诺,你一定要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喊我老师吗?”
回家
自从生日那天在脖子上戴上定位项圈, 希尔诺察觉到尤珈的心理状况又改善了许多。
老师对他的态度变得更为自然、稳定,不再忽而神经质地做出亲昵的互动,也不会忽而冷淡, 或是抵触。
海上阴沉的风暴,在狂呼了无数个夜晚后,终于回归了宁静, 愿意环抱着小船, 蜷缩于温暖的港口。
锁住风暴的,是两枚项圈。
第一只项圈给予老师靠近他的勇气,第二只项圈给予占有他的安全感。
希尔诺摸着脖颈间的银环, 感触其上沾染的体温, 对当初突发奇想的选择画上对钩,打出满分。
项圈也许终其一生都无法履行定位的职责,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尤珈老师感受到他的爱与信任,让老师觉得他不会轻易消失,让老师意识到能将他掌握在手中。
如果可以, 其实最好上个什么禁忌的血咒,血咒的内容是:当希尔诺不爱尤珈时,他就会当场死亡。
可惜, 尤珈老师的心灵很脆弱, 承受不了刺激的内容, 会一把将太过炙热的情感推开。他必须用温和一点的手段,用老师能够接受的温度。
为期一个月的旅途行程由老师所安排,但具体的细节则可以由他调控。
一点点去触碰对方的界限, 一点点拓展边缘, 让老师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步, 去做那些感觉“没什么意义”的事情。
他牵着尤珈老师去爬山, 去坐在山顶看日升日落、云卷云舒,也坐在山脚下喝着小镇上特质的乳茶。
他牵着尤珈老师去抓瀑布里逆流而上的夜光金鱼,笑看老师比他还笨拙,却又在短短几十分钟后被迅速打脸、超越。
他们一起蹲在花圃间,向热情的妇人学种特产的茶花;也跟在羊群的背后,帮助放羊人短暂地看守草场。
希尔诺不知道尤珈老师是否同样享受,但至少老师每晚开始按时睡觉,看上去不再那么劳累。
回家的路途中,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希尔诺冷静地回顾过去一个月的行动,复盘起与尤珈的相处。
短短的二人旅行里,他确定下来两件事。
第一,尤珈老师自身的心理状况堪忧,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好。
老师总在以一种很悲观的态度面对人和事,尤其不在意他自己的安危或感受。
初步判断是由于过去的心理阴影。或许是童年在孤儿院的经历,或许是十年前让老师绝望的事情。
至于现在老师周围还有没有那些“污染源”,则需要往后进一步的了解。
第二,尤珈老师很爱他,把他看得相当重要。
抛弃那些私心来说,这个发现很有意义。只要尤珈老师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在乎的东西,他就可以由此一点点撬动老师的内心。
就像钓着条猫薄荷去勾引猫猫,让猫猫打起精神来,不要缩在阴暗的角落里一天天发霉。久而久之,猫猫自然就会习惯在阳光下的生活了。
——如果一辈子都需要猫薄荷钓着,那就花费一辈子的时间去垂钓。
幸运的是,对尤珈老师来说,这条能引起兴奋的猫薄荷是希尔诺他自己。
只要他仍旧保持老师喜欢的模样,只要尤珈老师仍一心一意看着他,舍不得失去他,他就能用漫长的时间一点点把尤珈老师照顾好,将那些湿哒哒的毛发打理得蓬松柔软。
接下来的目标是探查并清除尤珈老师周围的污染源,在这期间时刻注意保持老师喜欢的样子。
希尔诺把计划做得明明白白,手上熟练地给尤珈做着头皮按摩——回程的最后一段路上,忙碌了许久的尤珈老师,又睡在了他的腿上。
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来让老师习惯膝枕,这个进度还算不错。
一会儿把手指插入进去揉着头皮,一会儿抓在外边揉着黑发,希尔诺想给尤珈也编条辫子,可惜黑色的头发短短又浅浅,扎起来不会好看,只能作罢。
自那过后的头几天,他醒来都会要求老师给他编头发。
尤珈老师开始时的神情有些意外,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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