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他就像拨弄一只被放醉的小虾一般。
醉得晕乎乎的小虾被尤珈老师捏来捏去, 时而打转时而深挖。软滑的整条身子都被捏得蜷缩, 无力挣扎。
不过希尔诺也不会挣扎。
哪怕大脑正在接受异样而陌生的恐怖信息, 哪怕潜意识里有个本能的声音在大喊着“快跑”,他仍旧乖乖地攀住对方的肩膀,环住被他哭得一塌糊涂的颈间。
希尔诺把自己的脑袋埋在尤珈的颈窝里, 如同抓住溺水的唯一浮木, 哪怕这块浮木便是使他溺水的海洋本身。
意识似乎分成了两半, 一半的他感到身体上的欢乐与满足、惊慌与恐惧, 另一半却察觉到了思想上的委屈。
尤珈老师戴上了手套,为什么?
是不肯碰他还是嫌他会脏手?
希尔诺的大脑仍旧因过载而迟钝,想不出太多的东西,只会遵循本心一步步往前,哪怕身体颤抖地表示承受不了更多。
想要进一步的接触,想要得到老师本人的温度,想要那好看的手与他紧密贴合,不留缝隙。
希尔诺颤抖地问了,向掌控他呼吸的人索求更多的亲密。想要尤珈老师本人的手,而不是那所谓体贴的手套。
“你确定?”尤珈如此问。
他怀中的希尔诺重重点头,浸满眼泪的脸在他身上擦来擦去,调和着彼此细细的汗水,像只从水里捞出来的小动物。
尤珈在浴室内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便迈步越过了那道坎,决定满足他学徒的心愿。既然希尔诺想要体验这种感觉,那么他给就是了,没什么可犹豫的。
至于“还没正式确立关系”或是“师徒间做这种事情”……尤珈其实没太大感触。
如果真的用自己进入了,他确实会感到不安与自责,认为这是在用希尔诺的乖巧与顺从满足他自己的阴暗渴望。
但今晚打从一开始,尤珈就只打算用手。
这是为了满足希尔诺,是一种细致的服务,而不是自私的伤害。尤珈这么对自己说。
好像是有这么个说法,男性用那处位置能获得不一样的快乐。希尔诺想要这份快乐,那么他自然需要给予这份快乐。
为了减少自己从中获取的乐趣,尤珈甚至主动戴上了手套。这样似乎能够减轻些罪恶感,也不会太上头。
可他到底是失算了。即便隔着一层薄薄的手套,那份紧致与温软仍旧将他裹挟,让他禁不住想要多使用些技巧。
原本只是想浅浅让希尔诺尝下感受,这会儿却一点点拨弄得更多。
指尖弹奏着细密的琴弦,希尔诺的身体会随着弦音而颤动,往他怀中钻得更深,直至无处可钻,便用那张哭得惨兮兮的脸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那张嘴有时叼着他的颈环,有时咬紧了他的浴巾,还有的时候就只抵在他的颈窝与锁骨,边吻边舔,边低低呜咽着。
尤珈一度怀疑,希尔诺的大脑被他玩得坏掉了。不然明明这么害怕,为什么反而还把他抱得更紧、凑得更黏糊?
也许应该停下来,让希尔诺缓一缓。这么娇气的希尔诺,连这点触碰都接受不了,他该善解人意地让希尔诺有喘息的空隙。
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出现了一会儿,便被尤珈心虚地埋在了最底下,手上的动作从来没停过。
希尔诺既没挣扎也没喊停,这证明他做的也没那么过分。等到希尔诺说受不了的时候,自己再收敛些也不迟,现在就先不要打扰希尔诺的快乐。
尤珈愉快地拨弄着,嘴上还一本正经地讲解起来,在发现希尔诺正在努力理解与记忆时,嘴角勾得更深。
真乖呀。
这样乖乖的希尔诺,突然就对他撒着娇说,不要手套,要他自己的手。
尤珈从始至终活跃的指尖终于停了下来,他屏住了呼吸,就像得到大人允许后的小孩,在恶作剧开始前做最后的确认。
“你确定?”
希尔诺胡乱点着头,大口喘息着想要改变坐姿,把身体挺直。
就在这时,尤珈老师慢吞吞地说:“希尔诺,放松点。我抽不出来。”
希尔诺这条被细致蒸煮的小虾,终于一瞬间被烤得熟透,散发出烂熟的香味。他红着脸整个人僵硬住,下意识施加了更多的力量。
“这么舍不得我?”尤珈老师笑了笑,又很快收住了笑,像是担心他恼羞成怒。
“我、我控制不了……”希尔诺小声说,把整张脸都埋得看不见。
越是受不了,越是抓得紧密,像是不自量力地想要禁锢住异物的行动,却反而取乐了进攻者。
希尔诺的大脑明白这一点,希尔诺的身体却不明白这一点。
这么笨蛋的一面,被尤珈老师看了个遍。老师会不会觉得自己笨拙得无可救药……
明明今晚是想要让尤珈老师开心,结果老师全程都没有享受到,一直辛苦地照料着自己的身体。
当刺激停下来,理智便又开始胡思乱想,紧张而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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