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库里希倒抽一口凉气。珞接续说着。
「……我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甚至不惜做到这种程度,但……这原由也只有他知道了。」
珞神情既哀痛又落寞的苦笑了一下,看向了躺在水晶上沉眠的人。
「我也是在他死后……在他留给我的记忆才知道的,他在啟动那个魔法前,曾在这里设立了防卫点和隐匿魔法,只要他在三尾流星出现的那晚啟动了林中的结界大门,就会自动牵动起整个疗晶所的封印,进而促发足以撼动整座岛在这之后的发展,而流星就是结束这一场最终战役的信号。所以,只要他在施展了这个大型魔法的同时,啟用岛上的双重结界就有可能会被啟动,重置结界则是处于休眠状态,直到伊特诺甦醒并回归时才可啟用……但是,也得需要有『钥匙』才可以。所以为了这一刻……他才会支付如此庞大的代价……」
「……」
「……我很抱歉,一直隐瞒你们这些事情。本来我们是希望这件事能平安落幕。怎么知道计画会被捣乱……」
就连雪熵,也没料到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然而,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很可能只是他所知记忆的计画中的一大部份……的一小篇章。
邻近长篇大论尾声,珞开始哽咽,泪眼盈眶。
「但能啟用的……只有设下它的伊特诺……为的就是不希望有任何人,为此牺牲……」
现场一片静默,更多的是对这縝密计画的震撼,仅剩水晶花的脆响,回盪了整个空间。
结果会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然而,这看似毫无章法的行事风格,即便危险,却还是救了当时的大多生命,却也让这些生命陷入了另一种困境……
半晌,库里希打破了沉默,直接导入了问题核心。
「……那你为何要袭击两大协会?还把西司搞成这样?」
珞抽了抽鼻子,拭去眼泪,续言。
「……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吗?因为这是伊特诺交託给我和另一个人,早已事先拟定好的计画,为了在将来的某一个转捩点做好准备。因为未来地下组织的人肯定会有所动作,为了不遍及整座岛……甚至被毁灭,所以族长……认为壮大两大协会是必须的,但计画上多少……还是有些偏离了原有的轨道……」
珞顿了一下,嘴唇抿成一线,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了下去。
「……一旦偏离,就会强制执行这项计画。非常不可理喻,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也没办法……」
「……」眾人。
听到这里,珞的嫌疑已被洗刷的一乾二净,对他的愤怒也有所削减,艾利希不免有些同情珞的处境,松开了紧抓他前襟许久的手,并向对方致歉,珞似乎也不怎么介意,点头接受了对方的道歉。
「……原本的计画是我们投生在不同家庭,入住孤儿院之后,再次投入场域分别展开击溃组织的任务,我负责应付地下组织,在这计画里成为魁儡首领和双面间谍是必须的,为了取得柯莉涅的信任……不过就结果来说……似乎没有达到原本预定的效果;至于西司的话,他是负责在岛上各处设立破除点的术法。并在适当的适当的时机啟动它们,在执行这计画前我们也知道这将会让我们的记忆遭到封锁,被导入洗脑教育,也不知道自己原有的力量,这方面我还好一点,有事先为自己设下防护术法,让负面资讯隔离在外头,不会渗入其中,也在适当的时机醒了过来,认清了这一切和我该做的事情;西司那方面……整体来说,復甦的时机点我并不清楚,所以在孤儿院时,我就和柯莉涅提出了我有被派遣到八人之首身边的意愿,虽然我也不太清楚他是基于什么样的原因,也就这么做了。而我也不时得将情报回传给组织。但她的意图,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都摸不透……」
表面上是监视,实际上是为了就近观察并保护西司的安全,以及评估他的状况。
在另一方面,却也是对他的一种牵制……
「……」
一路听下来,艾利希眉头深锁。既然组织的人马早已知道了,当时开创钥匙的所有人,那么转生到这一世的人们的所有行踪,不也早就全都把握住了?
库里希深吸一口气,开了口。
「那……你……回传的讯息……」
「我所回传的讯息没有一个属实,他们大多信以为真採取行动,被引导到错误的方向,尽可能地不让居民受到太大的伤害。但这对整体局势并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这一点,中立一族的族长,也是知情的……
所以,他才会放任他这么做……并一同在不久前的世界树管理者协会演出了那一场戏……
……只是,在他面前对西司下了毒手……唉……
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和他相处了……
「……但你不是地下组织的首领吗?」
没有完全进入状况的洁依,提问了。对此,珞哑然失笑,轻语。
「……那也只是表象而已,实际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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