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股温热湿润了艾利希的眼眶,不一会儿,泪水流了下来。
「哎,被发现了。还以为可以撑久一点……真可惜……」
玛拉一察觉他的异样,一垂首,片刻,头一抬,脸上浮现了诡譎一笑。
「那也没关係了,你都已经是这样子了,有没有发现都没什么关係了。你说是不是,艾利希?」
一听,一道泪水又从一侧眼中溢了出来,滑过下巴,滴落在地,法阵又现。
「可别让我失望了,先死了的话,就不好玩了。」
一见,玛拉笑开了。在艾利希耳边轻轻一语,猛地拉出一大截刀刃,又猛刺了进去。
「……!」
艾利希猛然瞠大双眸,倒吸了一口气,又吐了一大口、一大口的鲜血。
在接下来一段时间,玛拉一直重复着方才一拉一刺的行端,且一次比一次还要猛烈。
不一会儿,地面早已被艾利希的血浸染,两人站立在血漥之中,一滴又一滴的血珠从艾利希被血染湿了的衣摆、被拉出一大截的月牙白刀身上滴落在血池中,漾出了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早已被折腾许久的艾利希,微垂首,眼神有些涣散,意识却依然清晰,使他无比痛苦。
「艾利希。好玩吗?」
玛拉微微一笑,微歪首一望眼前之人的脸,又笑开了。
「……」
艾利希早已连回应的体力都快没了。
「嗯……不好玩!」
一语之下,玛拉嘟起了嘴,又一次地把大半在外沾染嫣红的长刀又猛刺了他的体内,却迟迟不肯贯穿他的身子。
定身法阵,有一个规则,即是没有完成原先设下的指令,就不会失效。
「……!」
又一次吐了一大口血,猛咳一下,腹内受到破坏的脏腑随着血肉拉扯又一次被撕裂开来了。
「……」
看着大气不喘,细微喘息的艾利希,玛拉半瞇眸子,脸一沉。
「吶,艾利希……你,为什么不去死?」
艾利希一听,依然微垂首,不为所动。
「你说啊……为什么?」
玛拉的眉微微上扬,像个孩子一样,笑得一脸纯真,一直不停地问着。
「艾利希……为什么嘛?」
「……」
「为什么啦?」
「……」
玛拉一语,脸往前凑近了一些,两人的鼻尖都快要贴上了。
「你说啊……?」
艾利希微微抬首,神情涣散地望着眼前有些模糊的脸庞,在长刀又一次微微刺入的痛楚下,他一蹙眉,闷哼了一声。
「……」
一见,玛拉一蹙眉,顿了一下,开口了。
「艾利希,我问你一个问题,要是我先杀了你,再去杀了这玻璃球的持有者……你怎么看?」
「……!」
原先涣散的目光,一瞬消去,艾利希猛地一怒视玛拉,然而,玛拉一点也不觉得怎么样?
反倒,轻笑了一声。
「你还真重视那个人。」
艾利希一动身子,却一动也动不了。唯有身上被撕裂的伤口,依然不断地折腾着他。
「……」
「艾利希。」
在艾利希稍停挣扎之际,玛拉又一次地开口了,口吻很是甜腻。
「我可不可以杀了你?」
「……」
艾利希一瞧早已不再是他所认识的那一名温柔的人,眼底很是同情,更多的是怜悯。
一见,玛拉神情扭曲,怒了。他握紧了剑柄上的手,一扭刀身。
「……!」
脏器又一次破损,艾利希的身子无力地往前一倾,头靠在了玛拉持剑的肩上,忍受着剧痛微微喘息,口中溢出的鲜血,染湿了他的衣服。
「……」
这一靠,玛拉不语,松开了一下,握着刀柄的手。
「你知道吗?我有点不太想玩了。」
艾利希一听,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小开心,因为对方可能只是受到了另一方的掳获,仍有一些不希望他人因自己而死亡的一面。
另一方面,即便对方因指令而没办法解开脚下的法阵,他也早有了这一法阵的破解方法。
但是……他还是希望对方能自己解除……就算要他一死……
然而,脑海中浮现了几年前大长老所说的话,以及……
「……艾利希……你会……杀了我吗?」
玛拉微微哽咽了,好似回到了早先的他。
话一入耳,艾利希微瞠眸子,一侧望此人,又无法说些什么,只能吃力地挪开刀刃上,早已伤痕累累的手,微微颤抖地,轻开了一下他的背脊。
艾利希微微一笑,头轻碰了一下对方的侧耳。
他不希望自己因为此事,就和他撕破脸、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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