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竟然有一股巨大的阴气从结界的外围往里冲撞。
“当心!”
端木晋旸一把搂住张九,快速得将人按在怀里,然后猛地往后一撤。
“哗啦——”一声巨响,黑色的结界猛地碎裂,因为灵力是从外往里的,碎片全都冲着张九和端木晋旸飞溅过来,一瞬间几乎睁不开眼睛。
张九就看到一个黑影飞快的从外面飞掠过去,似乎不想被人看到,那个黑影打碎了结界,但是根本不露面,快速的跑了……
张九诧异的说:“那是谁?他的阴气这么重?”
端木晋旸摇了摇头,说:“先别说这个,快把那些人救出去,咱们也出去。”
封芒满脸都是汗,快速的顺着隧道往外跑,爬上站台,地铁的大门已经锁了,不过难不倒封芒,封芒的手贴在门锁上,就看到绿光一现,“啪嚓”一声,门锁立刻开了,封芒快速跑出去。
封芒不敢停留,跑得很快,外面已经夜深人静,连末班车都没有了,偶尔有一辆夜间出租车飞快的行驶过去。
封芒一口气冲出很远,冲到偏僻的小路里,再也跑不动了,“嘭”的一声跌倒在地上,一下滚出去,撞到墙才停了下里。
封芒似乎爬不起来了,满脸都是虚汗,还有血,鲜血从他脸上流下来,双手也都是斑驳的血口子。
封芒躺在地上,费力的举起自己的双手看,不由的“呵呵”笑了一声,不知道是什么笑声,笑声里满满都是苦涩。
就在他注视着是自己双手的时候,一个黑影投了下来,封芒眼睛猛地一晃动,嗓子里滚了一下,声音很微弱,说:“义父……”
崔陆离突然出现在了窄巷里,眯着眼睛,脸色非常难看,说:“你不要命了?!”
封芒躺在地上,盯着崔陆离的脸,义父的脸从来是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感情,就算笑起来也是掩饰的温柔,显得很疏远很疏远。
封芒第一次见到义父这么生气的阳气,封芒不禁有些看得傻了。
崔陆离见他不说话,一脸怔愣,满脸都是血的样子,不由得心头更是怒火横冲,说:“你去打碎结界,就为了张九?!还是为了端木晋旸?我告诉过你,你的三魂七魄不全,强行动用灵力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封芒仍然呆呆的盯着崔陆离,然后很缓慢很缓慢的摇了摇头,说:“不是……不是……”
封芒说着,喘了好几口气,满脸绝望的说:“我只是……按照义父的话去查咒印……但是……但是那里面是空的,我没查到那个控制符咒的人是谁……义父……我、我还能见您吗?”
封芒说着,眼圈顿时红了。
崔陆离猛地一怔,突然想到那天自己说过的话——“如果这件事你还是办不好,那么就不要来见我了。”
封芒满脸都是血,他的肉身很虚弱,右手被抓出来的血印子还没有完全消除,伤疤上又开始弥漫了一层黑色,仿佛是要感染咒印一样。
封芒右手哆嗦着,黑色的伤口开始不断扩大,伤口肿胀起来,瞬间就又要腐烂的感觉,他轻轻抽了一口气,看着不动的崔陆离,脸上的绝望更浓了,说:“义父,我好疼……”
崔陆离盯着他,看着封芒瘫在地上,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冰冷到了极点,他突然欠起身来,猛地一下点在封芒右手手腕的地方,脉门上立刻出现了一片黑色的叶子,黑叶子突然散发出夺目的光芒,瞬间压过了黑色的咒印。
崔陆离的食指中指顺着咒印快速的往上一捋,封芒疼的腰身弹跳起来,嗓子里痛苦的“嗬——”了一声,眼睛翻白,猛地昏厥了过去。
崔陆离一把将咒印从他的手臂里揪出来,五指一收,蛇纹的咒印猛地被攥成了粉末,崔陆离手一松,粉末立刻被风吹散,再也找不到了。
崔陆离将封芒抱起来,封芒虽然昏厥过去,但是仍然不停的哆嗦着,似乎还在梦呓,带和脆弱的哭腔,喃喃的喊着“义父”。
崔陆离紧紧盯着怀里的封芒,轻轻蹭着他脸上的血迹,握住他的右手,封芒右手脉门的地方,那片黑色的叶子还在发光,崔陆离握着他的手,轻轻的吻了一下,眼神似乎柔和了不少,轻声说:“傻孩子。”
张九累的直接晕过去了,肉身实在太虚弱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
张九一醒来,就看到了端木晋旸,端木晋旸伸手拉住他的手,抚摸着张九的额头,眼底都是黑青,低头使劲亲了亲他的额头,声音沙哑的说:“小九,千万别吓我。”
张九还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会儿,结果三个式神说张九睡了整整两天,肉身虚弱到了极点,怪不得端木晋旸一脸要狂暴的样子。
张九在家里又休养了一天,因为身体虚弱缺乏阳气,关键是又让端木晋旸担心了半天,端木晋旸义正词严的要了补偿,休养的这一天张九身体是不虚弱了,但是腰酸的厉害,张九只能躲在被子里默默的诅咒端木晋旸……
等张九在去上班的时候已经是下周一了,张九接了个活儿,正好要去开发部走一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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