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少爷。”
高崇翰眯了眯眼睛,说:“你是说我的那些侄子们?”
端木晋旸耸肩说:“也只是我的猜测,但是比较合理的,佣人也不能排除,不过我觉得佣人可能不会和高先生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吧?”
这一晚上相当折腾,高家的家主受伤了,而且是被人刺伤,高崇翰立刻把所有高家的人全都召集过来了,询问他们刚刚在什么地方做什么。
高崇翰的几个侄子哈欠连天的进了病房,非常不满的样子,倒是高梦晴看到高崇翰受伤了,吓得直哭,毕竟高梦晴是女孩子,而且一连受了这么多打击。
因为是在夜里,所以大家都在睡觉,睡觉也没有证人,高家的几个侄子表现的非常不满,没留多久就散开了。
高崇翰也只是想看一下他们的态度,并不是真的想问出什么来,张九有点奇怪,那些侄子的态度很嚣张,完全没有心虚的样子,如果有人刚刚刺伤了高崇翰,而且没能得手,差点被人发现,那么他现在应该是害怕心虚的,怎么可能表现的这么嚣张,除非他演技太好了。
因为时间太晚了,张九刚才又损耗了阴气去动术法,身体有些累,靠在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
端木晋旸见他脸色不好,低头含住张九的嘴唇,渡了一口气过去,张九嗓子里“唔”了一声,似乎有些贪婪,在睡梦中突然抱紧端木晋旸,嗓子里嘟囔着:“唔……好舒服……”
端木晋旸只是想给他渡口气,没想到却被张九撩拨了,然而现在不是时候,他们还在病房里,绍鸢的伤口没愈合,随时有生命危险,端木晋旸还要尽职尽责的做阳气库,而且当着高崇翰的面,两个也不好太亲密。
端木晋旸把张九平趟在沙发上,给他盖了一张小被子,守在旁边。
高崇翰因为担心绍鸢,几乎一晚上没睡,端木晋旸也没睡,时不时看一眼绍鸢,给他送一些阳气。
高崇翰突然说:“端木先生和张先生的感情很好吧?”
端木晋旸看了一眼张九,把他蹭乱的头发别再耳后,眼神不自主的就非常柔和,笑着说:“当然。”
高崇翰说:“虽然问题有些冒昧,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端木晋旸并不觉得怎么冒昧,反正他晚上也不能睡觉,和高崇翰聊聊天,消磨一下时间。
端木晋旸想了想,说:“很久了。”
的确是很久了,久到没有办法用年月计算,虽然他们之间存在过误会,存在过分歧,曾经还是囚犯和狱主的关系,然而这都不能阻拦什么,他们真的在一起很久了。
高崇翰从没在家人的眼睛里看到过感情这种东西,然而从端木晋旸的眼睛里看到了,端木晋旸的眼神,仿佛能包容一切,包容张九的一切。
而张九的样子,也毫无保留的依靠端木晋旸,这种信赖和依赖,高崇翰从没见过,让他多少有些感触……
第二天一大早,张九就醒过来了,醒了之后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然后惊讶的说:“啊?我睡着了!”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对啊,小九睡得可香了。”
张九赶紧从沙发上爬起来,说:“绍鸢怎么样了?”
端木晋旸说:“放心,止血了。”
他说着,转头看向高崇翰的病床,结果人不见了,吓了一跳,说:“高先生呢?”
端木晋旸说:“刚才殡仪馆的人来,问问高先生要不要先把老爷子的遗体火化了,毕竟时间已经很长了,高先生去换衣服了,一会儿还要去一趟殡仪馆。”
张九感觉高崇翰还挺累的,殡仪馆之前刚刚闹过鬼,高崇翰一个人过去的话,张九实在不放心,但是绍鸢没醒过来,把他放在高家他也不放心。
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自己和端木晋旸要分头行动?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绍鸢醒过来了,因为一晚上端木晋旸都在当挂瓶,所以绍鸢恢复的很好,脸色也红润了,还伸了一个懒腰,结果差点撕裂了伤口,疼的他直哼唧。
高崇翰换好了衣服,一进门就听见绍鸢的声音,赶紧跑进来,惊喜的说:“绍鸢醒了?”
绍鸢见到高崇翰,也异常的高兴,立刻从病床上蹦下去,哪有昨天一副要死掉的表情,立刻跳下床,光着脚就跑过去,抱住高崇翰的腰,使劲蹭他的脖子和胸口,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叹息着说:“嗯……好香好香……好喜欢……”
殡仪馆10
绍鸢醒了而且粘着高崇翰,众人就准备一起去殡仪馆走一圈,现将老爷子的遗体火化了再说,告别仪式已经拖了两次额,而且又发生了两起人命,看起来根本无法再办告别仪式,只能把老爷子的遗体火化了。
高崇翰让人把高家的人都集中起来,虽然宾客不参加告别仪式,但是老爷子的遗体火化,起码高家的人总要到场的。
张九和端木晋旸也准备去换一身衣服,不然这还是昨天晚上的衣服,这样出门实在不太合适。
张九一边走一边揉着自己脖子,说:“睡得有点落枕了,脖子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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