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出洞窟,再被乱刀砍死,胆被剖出浸了药酒。下辈子,依旧投胎为女子,暴毙,被一伙歹人盗墓开馆,尸骨分离,卖给了海边渔民,某部分白骨被用在船上,按照风俗,用以出海镇潮。一报还一报,报应不爽。至于那位贵妃为何遭此劫难,自有她的前因后果,只是你们错过了,想要看,可以将画卷倒退回去。至于皇帝皇后与这位贵妃的身份,你可以询问马研山,这次肯定认得了。是继续看下去,还是换一换"
余时务默不作声,只是继续掏钱。马研山心神震动,早已汗流浃背,颤声道:"换一幅画,赶紧换一幅。"
要让马府上上下下,相互间仇恨对方。
可这还不止,还要让某些人痛恨自己。
一处乡野,孩子们经常在那片坟地放飞纸鸢,旁有一片矮树林,嫩枝条上边,不知是鹌鹑还是斑鸠在叫着啄着。
千山铺雪,树花呆白。有弱冠之龄的世家子坐一小车,从山中拖冰凌而返城。
在那豆棚瓜架下,有年龄差了一个辈分的女子在窃窃私语。"嬢嬢,你好看。""我以前更好看。"
少女的清脆嗓音,像那枝头的黄鹂。妇人的嗓音柔媚,像刚落地的花瓣。
有那高耸入云的巍峨青山,简直好像是从地里长出来的,千万年来一直就在那里,此山中有一座历史悠久的山上门派。仙府女子,炎夏酷暑时节,喜好戴水精芙蓉冠子,故而又名避暑冠。有一位面如冠玉的天才修士,下山历练一趟再返山,便苦苦暗恋着一位仇家之女,这年桃花吹尽梅花,不知佳人何在。恍然一梦,客窗清明,蓦见人家,背影昏鸦。
好像学问可以慢慢积攒,才分却是一个人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有个天资卓绝的寒门子弟,依仗"聪明"二字,不谙半点人情世故,一边牢骚着翻遍史书,哪个奸臣不是才子,一边在各色人物那边,自己都不晓得自己到底说错了哪句话,只是抱怨着天妒英才,只得就此蹉跎半生,常去赊账的饭馆每次涨价,都要请他书写菜单。他好酒,堪称嗜酒如命,于色上倒是寻常。像那逛庙会集市,他不看女人,女人们也不看他。
余时务一直在掏钱,几叠高高低低的金精铜钱,"矗立"在两人之间。
"如何看过了这些场景,是不是都觉得无甚意思当然,你们只要一路耐心看下去,还是有点嚼头的。"
道士微笑道:"马研山,想不想看原本属于你的几幅画卷放宽心,都是白送的,不收钱。"
马研山如坠冰窟,赶紧摇头。
只是难以遂愿,道士一挽拂尘,便有画卷摊开。
历来多是老媪或是半老妇人,走在大街小巷,与各家各户收买破烂旧衣。画卷中,却有一个衣衫不合身、露出脚踝的年轻男人,挽着篮子,在巷中吆喝,让旁人瞧见了,难免觉得可惜。
"剩余两种人生,相对就要更跌宕起伏了,在一座福地当那天下无敌的江湖宗师,积攒了两甲子内力,稍微催发内力,有剑芒数寸,被帝王将相和江湖豪杰,视为书上的陆地剑仙之流,然后离开了福地,遇到了一个下五境练气士,起了点小纷争,就给人随手打杀了,看来剑芒不该出现在这本有神仙鬼怪的书里。"
",朝野公认少年神童的马彻,是不用你教的。"
"陈山主所甚是。"
"对了,是不是因为你师尊姓姜,门派带个桂字,故而用了个姜桂的化名不曾想你还是个念旧之人。"
管窥叹了口气,心悦诚服,抱拳道:"陈山主真是见多识广,连我玉桂宫那么个小门派都一清二楚。"
皇宫内,国师黄烈双手负后,不慌不忙,踱步来到金黄色琉璃瓦屋顶的阳翠殿大门外,一路走来,赤红色的立柱门窗,青蓝碧绿等色的精美檐枋,再加上玉白色的石阶,让老人百看不厌,偶尔会后悔自己是个修道小成的练气士,若是当了皇帝,穿龙袍坐龙椅,想必别有滋味黄烈收起这点思绪,探头望向里边那位"鸠占鹊巢"的儒衫青年。
老人仅凭相貌,认不出对方是谁,与心中猜测的那拨人物,好像都对上不号。当然不排除对方使用了障眼法的可能性。
看似温文尔雅的儒衫青年,此刻就坐在髹金漆云龙纹的天子宝座附近。
那人抬起头,藻井正中雕龙,龙头下探,口衔宝珠。
黄烈试探性问道:"仙师是落魄山的不记名供奉,客卿"
顾璨收回视线,摇摇头,微笑道:"我可当不了落魄山的供奉客卿。"
黄烈又问道:"敢问仙师,此行是路过赏景,还是"
顾璨笑道:"老先生来此,是劝我速速离开,否则就要如何如何"
黄烈哈哈笑道:"不必着急,仙师可以大大方方吃过宫中糕点瓜果,再走不迟。估计这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