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着这俩人啊,真他妈能作!
武杨是根直肠子,他烦躁从兜里摸出烟来,叼在嘴里,想了想,从前排副驾驶的地方转过头来,一鼓作气。
“二朵儿,你俩就非得这样?非得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谁都不见谁?至于吗,小航那事儿都过去了,走都走了,他回不来了,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呢。”
霍皙慢条斯理扣上饭盒,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她扭头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武杨都没了心思再问的时候,霍皙才慢慢弯下腰,把脸埋在手里。
那是一个极为缓慢的动作,似是痛极。
她说武杨哥,不是我放不下,是沈斯亮恨我。
她说你不知道,他恨我恨到巴不得死的那个人是我,你说,这样的人,我还敢再凑上去吗,我跟他,还能回到从前吗。
斯亮是恨你,可到最后,毕竟也没舍得你死不是。
当然,这话,武杨没敢说。
…………
中午刺眼的阳光渐渐被乌云所掩盖,似终是迎来了这入春以来的第一场雨。
不过短短几分钟,电闪雷鸣,暴雨如瀑,终于倾盆而下。下午会议结束的时候,整个会场外面都被车堵住了,偏偏今天报社来的这辆面包车是个不省事儿的,往出开的时候卡在了路边的排水井口里。
把人家后面的路挡的死死的。
前后车距又短,司机不敢加油门,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摄像老王跟着毕桐在后头推车,身上都被浇湿了,来来往往也不见有谁下来帮忙,光顾着在后头按喇叭催。
有同行在车里,甚至降下车窗说起了风凉话。
老王吃了霍皙的给的巧克力,俩人算是统一成一条战壕的战友了,他拉着霍皙,不让她推车费力气,给她出主意:“这样,你去前头,麻烦人家司机把车往前蹭一蹭,腾出距离,咱也好出来。”
霍皙心想能尽快摆脱窘境,点点头,快步往前跑。
雨下的起了白烟,空气中雾蒙蒙的,霍皙冻得浑身直哆嗦,她跑到前头一辆黑色轿车前,也没看人家车牌号,伸手轻轻敲了敲玻璃。
窗户上都是雨,看不清里面,怕人家车里听不清,霍皙又敲了敲。
然后,车窗慢慢降下来。
沈斯亮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露出半张脸,他平静的望着她,似像看陌生人一样。
霍皙顿时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然后,她弯下腰,听见自己的声音,说的还挺真诚:“你能把车稍往前挪一下吗?后头卡住了,出不来,要不大家都走不了。”
沈斯亮真把头往后看了看,他也挺真诚:“我往前挪,撞了算谁的?”
他摊了摊手:“你也看见了,我就是一司机,领导在后头,担不起这责任。”
豆大的雨点儿顺着脸往下打,霍皙抹了把脸,颇为狼狈。她盯着他的眼睛,语气一下就软了,她说:“求你了,行吗?”
这话一出口,沈斯亮脸色就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要给霍小姐点拨一首歌。
歌的名字叫
冰雨。
我明天不更新辣,小仙女们不要生气,周一就回来。
!
那天从会场回家以后,霍皙生了一场大病。
先是打喷嚏流鼻涕,然后是发烧,接踵而来的是剧烈咳嗽。晚上她趴在床上咳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脸都憋红了。
咳完之后,她摸摸脸,摸摸额头,兴冲冲拿出手机跟严靳请假。
过了十几分钟,严靳回了消息。“怎么就病了呢?”
霍皙趴在床上,脸颊因为发烧烧的通红,她也纳闷,怎么就病了呢。
等了几分钟,严靳的短信又回复过来,他问:“真的病的很严重吗?”
霍皙回复:“非常严重。”
她怕他不信,拍了一张温度表示数给他,严靳在家里的跑步机上跑步,点开图片,他慢慢放下速度,回了几个字。
“那就好好休息吧,我让社里安排另外的人过去。”
霍皙谢了恩,继续蒙在被里睡觉。
看着对话框里霍皙的头像,严靳关掉手机,接着提高速度跑了起来。
看起来,她也是个聪明人。
主编安排她去跟着参会,已经引起很多人的不满,这样不仅在工作中给自己树立了很多敌人,以后也少不了风言风语,可是她去了,隔天因故无法继续参加,一来给了别人机会,二来,对主编那里也是个交代。
在家里养了几天,霍皙再回报社上班的时候,老杜在走廊看见她,惋惜摇头,你呀你呀,病的可真不是时候。
霍皙用面巾纸堵着鼻子,瓮声瓮气冲老杜嘿嘿一笑。
谢您抬爱,但是我这身板儿不争气,也不能让我带着病菌影响咱报社形象不是。
老杜听见这话,依旧摇头,嘴里叨咕着,可惜啊可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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