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臭汗还玩儿的不尽兴,非提溜着人家闺女要教防身术。
霍皙和陶蓓蓓每天被武杨拎着练,累的垂头丧气,可别说,到了最后,那些正经套路没记住多少,保命的歪招式还真会了几个。
一来二去,倒没以前那么娇气了。
监控看完,保安回头问:“大哥,这……咱是不是得报警啊……”
宁小诚问沈斯亮的意思,谁知他把烟灭了,忽然跟人家说道:“哥们儿,给我看看她出来之前的监控行吗?”
挺让人意外的。
沈斯亮把话说得很客气,又穿着军装,俩保安不知道这俩人到底什么来路,但感觉事情严重,于是把之前几分钟的监控调了出来。
不多时,只见一道身影晃进了家蛋糕柜台。
霍皙穿着印着小熊的t恤衫,牛仔裤,在玻璃柜台前站了半天,她弯着腰。从监控器里很清楚的能看到她的正脸,她盯着柜台里面一整排蛋糕,炯炯有神,哪个都想要。
似乎是犹豫了很久,她直起身来,微笑着跟柜员指了指,那是一只尺寸很小的巧克力蛋糕,她等着付钱,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小男孩儿站在她旁边。
那孩子个头矮,一个劲儿用小手拍柜子,霍皙低头,小男孩儿仰头,咿咿呀呀的,还是指着那排蛋糕不放,然后霍皙蹲下来,与他平视。
“吃这个?”
小男孩摇头,腮帮子白胖白胖的。
“这个啊?”霍皙手往旁边挪了挪。
小男孩还是摇头,急的呀,霍皙明白了,又往旁边挪了挪,那上头有翻糖卡通的造型,是个挺可爱的海绵宝宝。
小男孩点点头,露出柔软的牙床冲霍皙笑。这一笑,给霍皙心都笑化了。
她觉得这个笑容是她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柜台小姐收银,霍皙爽快指了指那只蛋糕:“这个我也要了。”
打完包装,小男孩的妈妈赶来,一直跟霍皙鞠躬说不好意思,自己找个座位的功夫,这小子就蹿出来了,霍皙端着那只蛋糕送给小男孩,笑一笑说没关系。
最后小家伙搂着她脖子亲了一口,霍皙拎着自己那只纸袋才从蛋糕店出来。
前后不过几分钟,她就挨了打。
挨打那一瞬间,她扔出去的,是她想送给自己的礼物。
她爱甜食,尤其是巧克力。
沈斯亮从监控室出来,在外面站了很久,才说:“小诚,今天是她生日。”
以前每回她生日,她都跟他在一起。
沈斯亮叹气,看得出来,是真颓了,他跟小诚说:“前几天我在她家楼下,她跟我说这些年在外头吃了好多苦,跟着去拍外景,从山上摔下来,头破血流,她去广西做采访,让农户堵在屋里,想强/奸,她用镐头给开了瓢,一开始我不信,我觉着她骗我,她多厉害啊我以为和以前一样,是她跟我开的玩笑,想让我心疼她。”
沈斯亮靠着车门坐在地上,盘起腿,叼着烟,他说:“小诚,现在我信了。”
“她一个人在外头,是真遭罪了。”
遭了大罪了。
以前俩人好的时候,她手上划个口子都得在他面前委屈半天,现在分开了,反倒那些苦,倒是不提了。
不对,不是不提,是他不信。
有时候,男人的愧疚不在嘴上,而是在心里,他心疼你,脸上不说,可是那股怜悯,那种疼爱就会从眼睛里跑出来,宁小诚拍拍他的肩膀,转头看着路边,颇有不忍。
他劝他。
“斯亮,你把小航那事儿忘了吧。”
沈斯亮咧嘴笑,挺自嘲:“忘了,是真忘了。”
从知道她出事儿的时候就忘了。
他这两天连着开会,住在单位,会议内容因为涉及保密,手机上交,中途吃饭休息,处长趁着去洗手间的功夫,把手机扔给他。
“快瞧瞧吧,都快让人给打炸了,别是家里有什么事儿。”
沈斯亮站着撒尿,吹口哨拒绝:“别,回头让人家抓着把柄,说咱犯错误。”
处长和沈斯亮私交不错,笑骂他:“你那破电话还能犯错误,甭贫了,快接着吧。”
沈斯亮这人念旧,手机还是一款全键盘的黑莓,定制特殊发售的,什么智能软件都没有,想找他,除了电话就只能使短信。
这些年,为他这破手机,别人没少笑话他。
他洗手,接过来,确实十几个未接来电,他以为是武杨他们闲着约饭局,打开一看,是宁小诚发过来的信息。
看完以后,沈斯亮揣起手机,去刘卫江那儿请假。刘卫江听后稍有不满,皱起眉:“家里出事儿了?你爸?”
沈斯亮挠挠眉毛,似乎为难,刘卫江沉默几秒,放人。
自然是一路飞车。
以前她不在自己身边,沈斯亮对她的念想仅限于梦里那道隐隐绰绰的身影,她拎着行李,他没去送她,可是一闭上眼,全都是她要离开他的时候那副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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