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佩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腹部的阵痛一阵紧似一阵,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皱巴巴的诊断书,又抬头看向那悬浮在空中、散发着神秘气息的青铜罗盘,心中满是挣扎与痛苦。终于,在这关乎无数文化传承的生死抉择面前,她咬了咬牙,缓缓点了点头。
唐明山迅速扶她躺在一旁冰冷的停尸台上,江佩佩只感觉那寒意透过薄薄的衣物直钻骨髓。
她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抓住停尸台的边缘,努力不让自己因为疼痛和恐惧叫出声来。
就在唐明山手中的小刀即将划破脐带的瞬间,衔尾蛇仪突然发出一声低沉而悠长的嗡鸣,那声音仿佛来自远古,带着无尽的沧桑。蛇眼的光芒也骤然增强,变得更加幽绿深邃,仿佛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快!”唐明山额头上满是汗珠,急切地催促道。
江佩佩闭上眼睛,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刀尖划过脐带,一滴鲜红的血液滴落,精准地落在衔尾蛇仪上。
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紧接着,罗盘上的符文开始疯狂闪烁,光芒夺目,让人几乎无法直视。那条衔尾蛇像是被注入了生命,缓缓蠕动起来,发出嘶嘶的声响。
“成功了!”唐明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兴奋与激动。
然而,还没等他们来得及松一口气,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停尸房内所有的钟表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突然发出刺耳的声响,指针开始以疯狂的速度逆时针飞速旋转。
江佩佩那件打歌服上的亮片也在这股莫名的寒风中纷纷脱离,悬浮在空中,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牵引着,逐渐拼凑出一张华丽的请柬图案。
“这是……”江佩佩瞪大了眼睛,看着亮片拼出的字样:“段氏集团少公子百日宴。”
唐明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道:“段氏集团……他们果然也参与了文化清除计划。”
江佩佩的腹部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烈疼痛,她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唐明山迅速将衔尾蛇仪小心翼翼地收起,扶起虚弱的江佩佩:“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段氏集团的人很快就会找到我们!”
江佩佩艰难地点了点头,此刻的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所剩无几,只能任由唐明山搀扶着,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出停尸房。
外面的走廊一片漆黑,只有远处的应急灯发出微弱而闪烁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两人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穿过那如同迷宫般错综复杂的走廊,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与危险。
终于,他们来到一扇隐蔽的铁门前。“从这里出去,就是殡仪馆的后门。”唐明山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与欣慰,“我已经安排好了车,会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江佩佩抓住他的手臂,声音虚弱却坚定:“你呢?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唐明山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我必须留下来,继续研究衔尾蛇仪。只有彻底掌握它的力量,我们才能真正对抗文化清除计划。”
江佩佩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紧紧抱住了唐明山,仿佛要用这最后的拥抱传递自己所有的力量和不舍。片刻后,她松开手,转身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铁门。
外面的夜色深沉如墨,寒风呼啸着扑面而来,像是要将一切都吞噬。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地停在路边,司机看到江佩佩,立刻下车为她打开车门。
江佩佩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唐明山,那眼神里有担忧,有牵挂,更有对未来的期许。最终,她坐进了车里。
轿车缓缓启动,驶离了殡仪馆。江佩佩靠在座椅上,感受着腹部的阵痛逐渐加剧,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她的手中依然紧紧攥着那张诊断书,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唐明山的话:“这是唯一能对抗文化清除计划的办法。”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江佩佩强忍着疼痛,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她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和危险,而她和孩子,将成为这场对抗文化清除计划的关键力量。
与此同时,在段氏集团那豪华而阴森的老宅里,段氏集团的高层们正齐聚一堂。
段老爷子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狠狠地将手中的拐杖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个江佩佩和唐明山,绝对不能让他们破坏我们的计划!立刻派人去查,务必在他们找到对抗之法前,将他们一网打尽!”
而在城市的另一处,唐明山回到了自己那秘密的研究室。他小心翼翼地将衔尾蛇仪放在桌上,仔细端详着上面闪烁的符文,试图从中找到更多的秘密。他深知,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珍贵。
江佩佩在车内疼得几乎昏厥过去,好在司机及时将她送到了一处隐蔽的私人诊所。医生和护士们早已接到通知,严阵以待。
江佩佩被迅速推进了手术室,而此时,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