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的法力和其他灵修都不一样。”顾年遐说,“和魔族也不一样。”
&esp;&esp;倒不如说,晏伽调息时给他的感觉,犹如一股清冽的泉水忽然注入四肢百骸,他起初甚至没有意识到那是法力,浑身气血就渐渐疏络起来,润物无声。
&esp;&esp;晏伽道:“的确不同,我不用寻常灵修的法门修习,虽然和你们也不一样,但从本源上来说十分相近,历任越陵山掌门都要如此,才能在外界的封印躁动时加以平息。”
&esp;&esp;“你一路上提到的外界,究竟是什么地方?”顾年遐问。
&esp;&esp;“四海之外、大荒之中,天地更广阔的地方。”晏伽说,“你我所处的,不过是其中一隅。”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应该没人会被标题骗进来吧(探头)
&esp;&esp;标题就~很~正~常~啊~♂
&esp;&esp;(念慈花取名自念慈菴川贝枇杷膏,我天生起名废,实在是想不出名字了,抬头看到了桌子上的枇杷膏,随手就征用了……)
&esp;&esp;这两天真的到处奔波,还要交材料好疲惫,下周要写的东西有点多,稍微晚点更,周四周五一共更三章哈~
&esp;&esp; 修道者亦殉道
&esp;&esp;顾年遐想了想,说:“那你教给我,我帮你。”
&esp;&esp;他眼睛亮晶晶的,很难让人说出拒绝的话。晏伽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已经不是掌门了,这件事情与我无关。”
&esp;&esp;“来都来了。”顾年遐感觉肚子好多了,翻身爬起来,一阵铃铛乱响,变回了人形。
&esp;&esp;晏伽俯下身去,双手一点点摸着建木附近的地面,沉吟片刻,说道:“谛听之术也没办法探知下面的情况,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隔绝我的法力。”
&esp;&esp;“土壤中被人淋了污血做封印,我族只能从至纯的息壤中脱生,否则只能依附根须苟延残喘。”蜉蝣说,“新生的蜉蝣不能钻出地面,建木才会枯萎。”
&esp;&esp;“我来试试。”
&esp;&esp;晏伽取出短刀割破左手腕,鲜血顺着指缝流淌滴落,落在龟壳般翻裂的土壤之上。顾年遐诧异地看着他面色冷静地划出第二道伤口,血流如注,问道:“你做什么?”
&esp;&esp;“破开封印。”晏伽说,“建木的繁茂关乎外界裂隙的封印,我们得让蜉蝣重新转入轮回。”
&esp;&esp;血迹如珠玉滚落刀刃,半点没在雪白的锋刃上留痕。晏伽见血已经流得差不多,当即双手结印,施了净化的咒文。然而那土壤只是微微松动了一瞬,一股更为强大的阻力自下而上反噬,他迅速抽回手,却还是被趁虚而入了片刻,经脉陡然紊乱,一口血呕了出来。
&esp;&esp;顾年遐快步上前扶住他,扯碎自己的外袍,三两下缠住对方手上的伤口,皱眉道:“别动。”
&esp;&esp;小狼的掌心冰凉,晏伽能感觉凉意顺着体内气脉和那股阻力相抗,并且逐渐占了上风。顾年遐从身后握住他的双手,胸口贴着他后背起伏:“放松一点,你的气息很乱。”
&esp;&esp;晏伽忽然觉得袖中的刀振了振,一抹青色飞快钻出袖口,落到了一旁的地上,紧接着那片土壤毫无预兆地腾起一团水雾,肉眼可见变得湿润起来。
&esp;&esp;一束嫩绿的幼芽破土钻出,迅速生长、结出花苞,从展开的花瓣当中钻出颗青色的毛团,周身像是羽翼般的绒毛抖了一抖,一双天青色的眼睛张开望着几人。
&esp;&esp;那是只麻雀,晏伽很确信,他见过的麻雀就是长这样的。
&esp;&esp;不过青色的麻雀他还是第一次见,更别说眼前这只能口吐人言的——
&esp;&esp;“可算是有人叫醒我了。”那青色小雀打了个哈欠,抬起翅膀说道,“唔,让我看一看……好熟悉的气息,你是哪位,可是故人之后?”
&esp;&esp;“您是……”晏伽迟疑道,“雀神吗?”
&esp;&esp;“放肆。”青雀的声音悠然绵长,听得人却有用莫名的压迫感,“吾乃神族精卫,请斟酌你方才对前辈的傲慢。不过,你与乐佚游是什么关系?”
&esp;&esp;晏伽又听到这个名字,肩膀很明显地绷紧起来。他张开微微发干的嘴唇,问道:“前辈认得我师尊?”
&esp;&esp;精卫舒展开双翼,自花蕊之中缓缓站了起来,原本的身形逐渐展露,竟是一只白喙红爪的青鸟。她声音清冽,对晏伽说道:“我记得那个狂妄的女人,上次睡过去之前,我好像还